崔姒看向江辭年。
這謝瑬固然討人厭,但到底是謝氏嫡子,若是死在他們手里,恐怕麻煩不斷。
江辭年道:“你不必太過擔憂,此藥雖有毒,但卻不是要命的毒,只是兩三天都說不出話來,也希望他日后管住自己的這張嘴。”
隨侍聞,再回頭看去,見謝瑬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一些,人瞧著是沒大礙,只是張嘴的時候,嘴里只剩下啊啊聲,愣是說不出話來了。
崔姒也道:“正是,他有今日,也是他活該,怨不得別人,今日江先生已經懲罰過他了,我便不再提了,若是再有下次,必然不能饒恕。”
“我是崔六娘,亦是北燕王姬。”
若她僅僅是崔六娘,需得給謝氏面子,給崔夫人一些面子,不好將事情做得太過了,鬧得多年姻親有了裂痕。
但她是北燕王姬,要處置一個敢出調戲她的人,那便不需要顧及了。
“此地我們占了,你們自己離開吧。”
。
也不知是擔憂謝瑬好不了還是其他,謝氏眾人并沒有離開,反而是在隔了官道的對面停留,有護衛仆從砍了樹木搭建棚子,打算在此處避暑休息,明日再行起程。
傍晚之時,天氣有變,天上烏云涌來,天地一片黑沉沉,大雨傾盆而下。
崔姒這邊的護衛早早地搭好了棚子,蓋了油紙布和樹葉上去,腳下還用小樹干搭了一個離地一階高的臺面,坐在里面喝茶,任憑外面風吹雨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