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五官清俊雋永,眉眼清明,站在那里的時候,閑適淡然,溫和有禮,是個宛若林間青竹青松一般的年輕人。
崔姒微微愣了一下。
是他。
許老太太大概還是要臉的,見有人在,也不好繼續揍崽,惱怒地瞪了崔長佑一眼,罵道:“混賬玩意,有客人來也不說一說。”
崔長佑逃過一劫,舒了一口氣,訕笑道:“母親,兒子這不是來不及說嗎?”
我這不是一回來您就棍棒伺候嗎?
“你還有理?”許老太太一眼掃了過去。
“沒,兒子沒理,母親,兒子錯了。”崔長佑立刻就慫了,然后介紹起了自己的友人,“這是兒子的新認得的友人,姓江,喚作辭年。”
“辭年見過老夫人。”江辭年作揖一禮,態度謙順有禮,又真誠溫和,叫人一看就是個性格極好的年輕人。
許老太太甚少看到這般清正干凈的年輕人,頓時眼睛一亮,露出笑容來:“是江家小郎啊,不必多禮,也別老夫人老夫人地喊,多見外,你便隨我家混小子的輩分,喊我一聲伯母就是了。”
江辭年從善如流:“小子見過伯母。”
“好好。”許老太太連道了兩聲好,可見是對他極為喜歡,
“你也不必拘謹,來了崔家就當作是自家好了,對了,你可是羨陽人,可有落腳處?”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