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蚩靈。
蚩靈將連駿的禮盒抓在手中,對元瑾之說:“小黑子只是來表達(dá)祝福,又沒打算搶親,你干嘛讓他這么難堪?”
元瑾之唇角保持笑模樣。
這兩個不速之客,這會兒倒是同仇敵愾了。
她并未邀請他們二人,一是為了避嫌,二是不想往他們傷口上撒鹽。
蚩靈又看向沈天予,將手中禮盒朝他遞過去,道:“我還不如他,我連禮物都沒買。呶,借花獻(xiàn)佛,祝你和這個女人只恩愛一輩子。下一輩子,從你投胎那天起,我就開始盯著你,下輩子,你一定會是我的!”
說到最后,她大眼睛微微瞇起,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情。
沈天予仍然沒接,俊逸的眸子淡淡瞥她一眼,道:“放心,我下輩子也不會是你的。”
蚩靈很沒面子,鼻間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把連駿的禮盒也拎走了。
連駿沖她的背影咳了一聲。
禮物是他跑了大半個京都城的金店,才買到的,是一對黃金雕琢而成的比翼鳥,工藝十分精美,栩栩如生,就這么被這丫頭給順走了。
半斤沉的黃金,加工藝費(fèi),價值不菲。
他倒是不怎么心疼錢,心疼為了選禮物跑了大半個京都城的自己。
他沖沈天予道:“對瑾之好點(diǎn)。”
沈天予想說多此一舉,話到嘴邊,咽了下去,覺得得灑脫一點(diǎn),畢竟他是勝利者。
他微抬下頷,淡然道:“我會。”
連駿又看向元瑾之,眼中情緒翻滾。
她今天穿一件淡杏色泛珍珠光澤的小禮服,禮服設(shè)計剪裁非常高級,款式也是他從未見過的漂亮,頸中戴一圈細(xì)小的海水珍珠項鏈,襯得她優(yōu)雅明媚大氣,明眸善睞,配上得體干凈的妝容和精致的發(fā)型,有一種國色天香大美人的感覺。
她的美一向儀態(tài)大方,像大大方方盛開的牡丹。
醞釀半天,他只說出五個字,“一定要幸福!”
元瑾之微啟紅唇,笑道:“謝謝連駿哥,你也是,一定要幸福!”
連駿苦笑一聲,“等你結(jié)婚后,我會來喝喜酒,到時一定要邀請我。喝完你們的喜酒,我就要回深城了,以后恐怕會很少來京都。”
元瑾之默了默,“好。”
連駿轉(zhuǎn)身,朝他的車子走去。
邊走邊背對著元瑾之,朝她揮手。
成年人了,離場也得離得體面一些,不過分糾纏,省得鬧得大家都難堪。
元瑾之偏頭看向沈天予,“等我們結(jié)婚時,我太爺爺肯定會邀請連家,也邀請連駿哥好嗎?我保證他不會鬧。”
沈天予微微頷首,“可以。”
“真的?你不生氣?”
沈天予掃她一眼,淡嗯一聲。
他又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若他是,那次連駿在海中肌肉扭傷體力不支,他就不會救他。
元瑾之彎起眉眼,“以前你特別介意他,現(xiàn)在怎么不介意了?”
沈天予微抿薄唇不語。
以前介意,因為她的面相,和連駿有夫妻緣。
現(xiàn)在不介意,因為他和元瑾之劫已破,她是他的未婚妻,以后將是他的妻。
安全感足了,人自然會變得大度。
他抓緊她的手,朝酒店走去。
上了樓,訂婚宴已經(jīng)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