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氣得要吐血,周時閱卻還是閑閑的神情。
“對啊,臣弟知道那是冷宮,不是皇兄的寢宮,不是金鑾殿,也不是御書房。區區一個冷宮而已。”
周時閱又反問,“皇兄連宮里都允許臣弟隨意行走,難道冷宮反而不行?”
“朕是這個意思嗎?”皇上聲音大了,“朕的意思是,你自己要怎么走都行,但你帶了人進來,是不是就得先通知朕一聲?!”
“皇兄,臣弟帶來的又不是普通人。”周時閱說。
“他就算是玄門中人,那也......”
“皇兄,師父他是,第一玄門門主。”周時閱打斷了他。
他把殷長行的身份就這么擺了出來,就連殷長行和太上皇都愣了一下。
這是能直接說的嗎?
但是周時閱卻已經想清楚了。
他就是要把殷長行的身份擺出來,說清楚,以后他們要做什么才更方便。
這次陸昭菱下幽冥,再加上殷云庭是判官,周時閱對他們的本事更是心里有數。
現在極少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們了,有什么事情,殷長行他們應該能夠處理。
把他的身份說出來更適合。
“第一玄門門主?”
皇上果然大吃一驚,震驚之下他的怒火都被壓了下去。
他看向殷長行,有點兒口吃,“不是說,只,只是第一玄門的傳,傳人嗎?”
還有陸昭菱也是。
只是傳人,而且當時說的,還有可能只是一般的傳人,都不是以前第一玄門的核心弟子傳下來的,估計也只是有一點靠得上第一玄門而已。
他一直是這么覺得的。
但第一玄門百來年前就已經沒有了,現在哪里有什么門主?
“他們門主也新選上來了嗎?”皇上很吃驚地問,他還以為殷長行是現在新當選的門主。
第一玄門現在這些傳人想要重振門風?
周時閱看了殷長行一眼。
殷長行似有感應,也抬眸看來,對上他的目光,從周時閱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微一點頭。
這就是允許了隨他說。
周時閱看向皇上。
“皇兄,偷偷跟你說個秘密,別人都不能聽。”
他神秘兮兮的。
皇上覺得自己應該有骨氣一點,狠狠一拍桌子說朕不聽!
但他的骨氣還沒有冒出來之前,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什么秘密?”
皇上真想打自己嘴巴。
就這么按捺不住嗎?
周時閱走到了他的身邊,瞥了站在旁邊的太上皇一眼,眼神寫滿了“靠邊去”。
太上皇嘴角一抽,氣呼呼地飄到了皇上另一側去。
皇上:當時朕覺得背后有絲絲陰風拂過,但是朕沒證據。
周時閱煞有其事地將手擋在嘴邊,靠近皇上,低聲和他說了兩句話。
一開始皇上因他這么接近,汗毛都豎了起來,渾身寫滿了緊張。
但在聽到周時閱說的那兩句話之后,他就忘了緊張,而是十分震驚地猛然看向殷長行。
周時閱說的那兩句話是——
“皇兄,第一玄門有極為特殊的傳承秘法。當年的門主把自己的本事和記憶傳承了下來,所以,現在這位殷長行,就算是當年的第一玄門門主本人了。”
皇上腦子里有片刻空白。
這話他是聽得懂的。
正因為聽得懂,他才覺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