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沒有躲避她的目光:“不是!她們懂事,曉得以你為重,朕自然不會傷害她們,更不會傷害你。”
林濃沉默。
也松了口氣。
她們幾個沒受傷害,就好……
蕭承宴握住她的手,緊緊貼于胸口,讓她感受他的心跳和炙熱:“沈氏和廖氏,是先帝為朕選的,即便朕再怎么不喜,必要的恩寵還需做給旁人看。”
“但朕的感情和身體,都只想給你一個人。濃兒,你我恩愛數年,就算黑燈瞎火、意亂情迷,你也能輕易認出朕來的,是不是?”
“別怕朕,好嗎?”
林濃并沒有因為他的這番深情告白,而有一絲感動。
但或許是演技刻在了骨子里,她的眼神里、神色間,從迷茫慢慢轉變為動容,然后輕輕埋首在他的脖頸之間。
好像每一次,在她情緒有所松懈的時候,總會有這么一粒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不深不淺的漣漪,將她從“成功”和“自信”的情緒之中拽出,迫使她清醒,更加慎重和謹慎地對待與他的關系。
在這個時代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眼中,他們沒有“律法高于一切”、“民眾高于一切”的概念,而是皇權、帝王尊嚴高于一切!
臣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他們證明自己能力的踏腳石,就是殺你滿門,你都得下跪謝恩,因為他甚至可以輕易地夷你三族、誅你九族!
蕭承宴溫柔嘆息,不愿意她將自己想得那般殘忍:“你忘了,廖家藏得深,實則根本就是叛逆,這線索,還是你發現了,告訴朕的,是不是?”
“朕沒有立馬將廖家全部下獄,只是證據還不夠將他們連根拔起。廖家送廖氏進宮,打的是弒君奪位的念頭,本就該千刀萬剮!”
“朕對無辜旁人,不會那般狠心羞辱。退一萬步說,就算來日你我情分漸淡,你依然是朕的妻子,你們榮辱一體,朕永遠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傷害你。”
“相信朕,好嗎?”
林濃方才一時被他的冷漠手段嚇到。
漸漸回過神來。
想起宮變當日慘死的臣民,想起廖家隱藏背后的殘忍陰險,對彼時剛來侍奉的廖氏的同情沒有,又想著她這幾個月躲在暗處處處算計,默默盼著她來日死得慘一些!
但是。
面對蕭承宴,她還是要時刻警醒慎重,免得哪一日不小心地惹惱了他,“活該千刀萬剮”的人就成了自己。
“嗯,臣妾相信陛下。”
蕭承宴吻住她的唇,溫柔而討好。
用她喜歡的方式,一遍一遍向她表達愛意與虔誠。
“濃兒,朕是你的!”
……
夜半。
侍寢結束的沈仙惠被送回了啟祥宮。
泡在熱水中,看著身上曖昧的掐痕與咬痕,想起方才被心愛的男子如何一次又一次的霸道占有,身上一陣酥麻悸動。
面若桃花。
語意嬌羞。
“陛下看著斯文儒雅,洞房初次明明挺內斂的,沒想到今日竟這般勇猛兇悍,本宮直到今日方知,原來做女人也能那么快樂,陛下……真真是神勇。”
洛水全程在殿外聽著,自是曉得戰況如何,趁勢哄著她道:“只要扳倒了皇后,從前屬于她的恩寵,就都是您的!陛下的溫柔和勇猛,也都是您的!”
沈仙惠急于抓住翻身的機會,將恩寵全數搶到自己手中,能時時與心愛的男子那般求你溫存,再去思考低頭請求恩典這件事,已經沒那么難堪。
“明兒一早,早些隨本宮去椒房殿。”
洛水應下:“是,奴婢會早些喊您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