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濃酸酸地道:“前年盆栽的一棵果樹,結(jié)了一顆很完美的果子,想著跟陛下一起吃。”
她是植物殺手。
種什么死什么。
種了十幾年花草果樹,這是第一次結(jié)出果子。
可把她高興壞了。
當(dāng)然得找他顯擺一下。
分享,是順便。
蕭承宴很捧場的夸獎:“皇后好厲害,快拿來,朕也嘗嘗味兒!”
林濃擺弄了一下剪子,說:“當(dāng)時瞧陛下美人在懷,應(yīng)該是瞧不上臣妾種的果子,就自己吃掉咯!”
兩根手指輕輕拎起他寬大的衣袖。
“叫她碰過了,可別來碰臣妾,臣妾討厭她的味道,就跟上官氏一樣惡心!”
蕭承宴沒回答她。
手也沒擦干,就上去把人揉進了懷里。
“你猜!”
猜什么猜!
他還真敢穿著抱過傻叉的衣裳,再來抱自己不成?
林濃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又不輕不重的踹他一下。
“去你的!”
她吃醋,蕭承宴就高興。
這是夫妻間的情趣!
她這是因為愛他,僅僅把她視作想辦法扶持一生的夫君,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敬著他、怕著他,所以才敢這般不端著中宮的儀態(tài),把自己真是的情緒展露出來,任性撒嬌!
最初,他對她的“公平和平等”論嗤之以鼻。
如今,他享受與她之間的平等,也享受來自她身上的溫暖和璀璨,能讓他的心能落在實處。
就是真善妒,他也覺得她可愛。
何況她只是討厭一個對她不敬的蠢貨罷了,又有什么不能的!
說到底,她還是太善良了。
否則,憑她的手段,早讓沈仙惠死的無聲無息。
濕潤的手捏捏她的臉頰:“真是小氣!”
林濃嬌氣擰眉:“蕭郎為了那個壞東西,嫌棄上臣妾了?”
蕭承宴眸光寵溺:“小氣些好,小氣些可愛,朕愛的緊!”
林濃晃了晃身子,小小地傲嬌了一下。
蕭承宴又說:“朕也煩她,挨了打、禁了足,還以為她能長點腦子,曉得安分些。”
“誰想她竟在朕進后宮的必經(jīng)之路上堵著,拿著沈家父子的功勞哭哭啼啼的邀功、要賞賜,又暗示朕包庇了害她不能生育的真兇,讓朕補償她。”
林濃妙目一撇,流光帶著清媚與鋒利:“陛下答應(yīng)了?”
蕭承宴親了親她的眼尾:“你那么吊著她,不就是想讓她低頭下跪,求著你么!朕怎么能壞了皇后的計劃?已經(jīng)告訴她了,想要撫養(yǎng)權(quán),得來求你。”
林濃滿意了,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她算計臣妾,背后咒罵臣妾,越過臣妾跟您討恩裳,企圖打臣妾的臉,種種行為都是欠抽!”
“為了中宮名聲,明著當(dāng)然得大度,但這要是給她還回去,她得以為臣妾是軟柿子,定要爬上臣妾頭上來張狂,以后臣妾還如何統(tǒng)領(lǐng)后宮!”
末了,手中的剪子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