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皇后。
帶著最后一絲祈求,可惡得到救助。
“可是皇后娘娘,嬪妾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住自己、對不住陛下的事啊!”
林濃唇線抿起冷硬而失望的弧度,但沒有就此下了定論,而是吩咐道:“將二人,以及芮貴人的心腹宮人、值守宮人,全都送去慎刑司用刑!”
又指向康常在和廖淑妃身邊的宮人。
她把話說的嚴重:“本宮也不能輕信了你們的話,稍后會讓人過來細問,事關重大,若有一字不盡不實,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都得死。”
兩人嚇得不輕,但都堅稱自己沒有說謊。
廖元貞沒有反對。
林濃掃過眾人,神色冷凝:“今晚的事,出了這宮門,本宮不希望聽到有任何人在議論!明兒若有人問起芮貴人的事,就說她……有人指認她與叛逆有牽連!”
“都管好自己的嘴,若是惹了陛下震怒,你們知道后果!”
皇帝被戴了綠帽。
這種事,誰敢私下議論?
又不是不要命了。
眾人紛紛應“是”。
林濃頭痛的掐了掐眉心:“各宮的主位,管好自己、也管好宮中的妃嬪和宮人,若再有這樣的事鬧出來,別怪本宮治你們管理不善之罪!”
廖元貞和麗嬪頷首應下:“臣妾明白。”
各自散去。
景仁宮里安靜下來,無人在關注。
自然也沒人發現,一抹挺拔身影夜半從芮貴人的寢殿出來,無聲離開,無人察覺。
次日。
慎刑司傳出消息。
“狂徒咬死了就是與芮貴人已經觸碰過底線,值守宮人還是堅稱什么都不知道,廖淑妃身邊的宮人和康常在的話里沒有發現什么破綻。”
“芮貴人一直喊冤,趁人不被,咬舌自盡了!她身邊的心腹受了刑,暈死過去幾回,一直都在說并不知有此事。”
彼時廖元貞和麗嬪都在椒房殿。
麗嬪嗤笑,擺明了不信芮貴人與人有私情:“芮貴人若是與人有私情,她身邊的宮人怎么會不知道?臣妾是不信芮貴人會與侍衛私通的!”
“淑妃娘娘的人進去時看到兩人糾纏,也未必是芮貴人自愿,可能是狂徒單方面的糾纏。”
廖元貞奇怪道:“麗嬪說得不無道理,誰想芮貴人竟這般剛烈,自盡以證清白!但是芮貴人無寵,誰會這么大費周章地去害她,又能從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林濃目光溫淡,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兩人臉上的細微神色。
鬼影重重,卻始終抓不到那只作惡的手,她警惕且懷疑每一個人。
“陛下答應了芮貴人,罪婦上官氏若是順利生下孩子,會養在她膝下。雖然讓她保密,只怕她一時高興,偷偷告訴了誰。”
“后宮里不得恩寵的女人太多了,平時大家一樣,無依無靠,自然風平浪靜。她驟然得了這般厚恩,便要引人眼紅,打著‘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主意,害她、毀她。”
麗嬪和廖元貞的臉上都露出恍然之色。
“原來如此,只是如今芮貴人自盡,此事又不宜聲張,她告訴過誰,恐怕是查不出來了!”
林濃目光冷肅:“不宜聲張,就慢慢暗查,她能告訴的必然是平日里常來常往的姐妹,做下如此虧心事,害芮貴人的性命,本宮倒不信此人還能裝得若無其事!”
“本宮絕對不容許此等陰險狠辣之輩,留在后宮之中繼續攪弄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