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踩帝王的底線,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換個人,早被蕭承宴一腳踹出去,還得什么寵!
但她說,就不一樣了。
因為她膽小。
但他的妃嬪太多。
所以她沒有安全感,所以才需要反復試探確認。
這是他的錯,從前那一陣太荒唐,如今還得為國納妾獻身,如何能怪她?
蕭承宴還能說什么?
除了縱容她、寵著她,讓她開心,讓她永遠不后悔滿心滿眼都是自己,也沒法子了!
捏捏她的小臉,眸光如同此刻天邊的月光,深邃而溫柔:“行,當然行!你做什么都行,只要你高興,朕為你退讓再多都是愿意的?!?
林濃對上他仿佛要把心也拿出來給她看一看的目光,心臟微微一顫。
她在現代時,游戲人間。
半真半假的情愛見得太多,交往相處,會有較量在其中。
清純男大的目光她見過,那是對顏值的愛慕、對實力的崇拜。
他這種上位者擺低姿態,將低位者托舉,心甘情愿以權利和感情供奉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誠摯的讓她忍不住想要心虛。
但同時,也讓她興奮。
哪怕她沒有則天女皇的才智。
沒有四大美人的閉月羞花之貌。
還是讓一位帝王,為她折了腰、低了頭!
在這個男權時代,何嘗不是女人在成功?
但人生還很長,她的容顏會蒼老,但世上永遠不缺風華正茂。
所以在她的兒子坐穩太子之位之前,她必須確保自己的地位穩固,能牢牢抓住他的心。
那么對待他,就不能有一刻可松懈!
她高興想,笑容明艷。
十九歲的年紀,不論如何撒嬌,都是嬌俏動人的。
而她是很好的學生,會隨時隨地從兩個純真的兒子眼神里學會誠摯與熱愛,活學活用:“陛下待臣妾這樣好,臣妾也要待陛下更好才行!”
蕭承宴摟著她的身子,怕她從身上滑下去,愛得小心翼翼。
溫存片刻。
他想起之前她提起過的事:“上回說要朕幫你,到現在也沒說?!?
林濃勾勾手指。
蕭承宴笑說了聲“大膽”,還是側耳過去。
林濃圈住他的頸子,柔軟的唇瓣在他耳畔落下稀碎的親吻:“這幾日夜里,陛下不許召見任何妃嬪。”
蕭承宴不怒反喜:“想讓朕只留在你這兒?”
林濃豎起食指,晃了晃:“也不留宿臣妾這兒?!?
蕭承宴疑惑:“這是為何?”
林濃的腦袋往他頸項間蹭蹭:“承宴先答應嘛,不會太勞煩您的?!?
蕭承宴哪里舍得拒絕:“好,朕都答應,說吧!”
林濃小臉嚴肅,說:“臣妾發現給沈仙惠下紅花的,不是太后,而是上官氏。一個明面上生不出,一個急于給自己腹中的孩子鋪路,太后就是她們算計合作下的替死鬼?!?
這件事,蕭承宴其實早有所猜測。
只不過沈仙惠不是他心尖上的人,正好口供又指向了太后,為了讓太后消停下來,所以默認了就是太后的罪責。
但那件事看似咬的是張明微,實則直指皇后指使,所以他一直在讓人悄悄暗查。
“此事的背后,還有人在幫忙清掃痕跡。設局利用瑜郡王妃在先帝喪儀上算計你、在太后面前透露上官氏有孕,幫助上官氏得到位分的,一定都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