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不肯承認。
但不得不承認。
自己的心計計謀,真的玩不過那些男人。
“罷了!前朝的那些事,哀家……不去爭了。”
女官驚訝,又高興:“您能想通就好。”
周太后將她扶了起來。
主仆倆靜靜看著外面的夜色。
黑得深不見底。
里面藏了多少算計、多少血腥,她太清楚了。
但是。
她在后宮斗了二十幾年,難道還會贏不了一個小賤蹄子?
可笑!
“你覺得皇帝這些后妃如何?”
女官看出來了,她還是不聽勸,固執的嫉妒皇后得寵、順遂,非要毀掉對方才肯罷休。
算了,讓這個世界毀滅吧!
懶得再勸。
她要作妖,讓她去做吧!
自己能做的,就是讓她的算計全部落空。
如此,才能保住她一條性命,或許還有安度晚年的機會。
至于哄著她、勸著她,可就拉倒吧!
聽實話實說:“皇后不簡單,那些妾妃,沒一個是她的對手。”
周太后冷笑:“哀家看,那兩個側妃,就沒一個是善茬!誰輸誰贏,尚未可知呢!”
女官攤了攤手:“或許吧!她們愛斗就去斗吧,不是這個死,就是那個亡,以后奴婢也能看別人的好戲了,不靜默。”
周太后沒有勉強她順從自己的心意。
至少她確定了女官的忠心。
而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顆無條件向著自己的心,只要有她在,自己的心還能得到一絲平靜。
等著吧!
等到喪儀結束,她必把后宮的水給他們全攪渾了!
“那就看著吧!”
……
后來的兩日里,沒有人再敢鬧出什么事兒來。
但下藥的事,也沒能順利抓到背后黑手。
禁軍敢去瑜郡王府抓人時,被收買的那女使已經死了。
因為早就料到了瑜郡王府會被人煽動利用,所以著人混進郡王妃悄悄盯著,探出了她們要動什么手腳,猜到了瑜郡王妃會在喪儀上下手。
那么那個給瑜郡王妃下藥、不斷恐嚇煽動的女使,必然會被滅口。
所以盯梢的人,立馬借口接近過去,把人控制在視線范圍內。
結果……
“咱們的人過去時,就已經死了?”
怡然聲音沉沉的,意識到躲在暗中的這個人,不簡單:“瑜郡王妃前腳走,咱們的人后腳就接近過去,中間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但女使服下的是鶴頂紅,見血封喉,根本來不及搶救,連問話都沒機會。跟她同住的、跟她要好的幾個女使,也死了。”
“擺明了是那女使怕這些人會從自己平日行為之中察覺到什么,最后被咱們給查問出來,所以連帶著那些人一道殺了!”
林濃詫異:“真夠狠的!也足見,背后那人的行事風格,只會更陰狠殘忍。”
怡然道:“應該不會是太后,女官悄悄著人來跟奴婢說,她那日陪太后在偏殿休息,出門的時候親眼看到有人把一個小宮女給揪了進去,然后行收買之事。”
“但奴婢后來問了瑜郡王妃,她說是趁著宮女出去采買時就收買了的,藥粉也是當日就給了的。”
林濃緩緩踱步:“這是有人故意演給太后看的,曉得她一定會‘幫’宮女一把,確保下了藥的食物會被順利總到本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