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惠看到林濃鎮定從容的姿態,也讓自己表現的冷靜:“此事臣妾一無所知!這賤婢,一定是被人收買了,故意挑撥臣妾和太子妃的關系,也是在挑撥林家和沈家的關系。”
“請太子和太子妃,明察!”
林濃將所有人的表情和眼神盡收眼底。
那丫鬟的震驚與愕然,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明明我安排好了,怎么還會牽連上我?
如果她想栽贓別人,怎么證據沒牽連上對方,只咬住了她?
獸貓為什么沒有聞出別人來?
……
在一系列疑問中,林濃腦海里迅速分析、假設、推演,再反推演。
最終得出了結論,確實不是沈仙惠命這丫鬟下的藥,但是她對丫頭的背叛一清二楚,只是假裝不知,將計就計,任由丫鬟在送來的菜肴里下藥。
婉秋會栽贓的,很大概率就是洛水,這樣才能更直接地扯上沈仙惠。
她們共事,相互了解,要藏東西,基本上不會被很快發現。
但是。
洛水不但發現了,還找機會悄悄拿走,并埋在了樹根下。
足以說明,洛水盯著婉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沈仙惠知道想要栽贓她的是誰,并且已經為后續做好了準備,若是自己沒查到她,她也會主動讓自己查上她,比如:讓婉秋也服用寒陽散,與自己出現一樣的癥狀!
是了。
事情八九不離十,就是如此。
林濃就猜到,戀愛腦只是她的人設,這個女人,心計深得很!
深呼吸。
讓自己維持平靜姿態。
在真相敲定之前,一絲一毫的氣怒,都顯得像是在刻意打壓沈仙惠,很忌憚這個人似的。
憑她也配!
至于獸貓為什么沒有聞出來……
就如怡然所,當年雙生子雙滿月沈仙惠也在,她既然早有計劃要對付自己、取而代之,那么自然也早早想出了對策。
畢竟是生命,總歸有弱點。
“雖然此人是沈側妃的陪嫁,但也沒有被收買的可能,便叫人用上刑罰,好好問問!實在不行,就去沈國公府,把她父母兄弟全都帶來。再查一查,她有什么心上人,一并揪出來。”
“想必,沈國公夫婦也不會反對才是!”
婉秋察覺自己暴露的震驚,很快轉變為驚恐嗎,拼命爬向林濃:“不!不要動奴婢的父母兄弟,奴婢招,奴婢不敢隱瞞,什么都招!”
怡然皺眉,一腳踹在她伸出來拽主子裙角的手臂:“不想讓你的家人跟你一起死,就給我跪好了,主子問什么你便答什么!說,誰人指使你毒害太子妃?”
婉秋捂著手臂,以怕死和請求的蜷縮在地上:“是……是二房的黛姑娘,是她威脅奴婢,讓奴婢找機會給太子妃下寒陽散,挑撥側妃和太子妃之間的關系……”
洛水把頭頭磕腫了,一邊哭一邊說:“太子妃明鑒,黛姑娘嫉妒我家娘娘的美貌,幾次三番想要毀掉娘娘,好在娘娘運氣好,都躲了過去了。”
“太夫人偏心包庇,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黛姑娘一次次全身而退。本以為嫁進了東宮、有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庇護,她不敢再動手。”
“沒想到她竟這樣狠毒,收買人算計太子妃,想借太子妃的手來處置我家娘娘!太子、太子妃,只要派人仔細查一查就知道,奴婢所說沒有沒有一個字是假的!”
“此事,一定是黛姑娘所為!”
林濃:“可有證據?空口白牙,本宮如何相信?又如何定一個國公府姑娘的罪?總不能把人抓來,行逼供吧?”
沈仙惠:“這……”
林濃抱著獸貓,輕輕擼著它油光水滑的毛發,淡淡的聲音溫柔而冰冷:“沈氏,此事雖非你所為,本宮的人平白遭罪卻是因你而起!”
“今日若是不能證據確鑿,讓她再無動手之力,怎么知道她來日不會再來下手?你出事,是你無能,本宮卻萬不愿意再遭你連累!”
“你若是沒有本事讓她認罪,那就只能讓你死,斬斷所有會威脅到本宮的因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