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伸手,將她扶起:“摔著哪兒了?”
沈仙惠被他如此關懷,笑容甜蜜。
將白皙嬌嫩的手腕伸給他看,上面有一些擦傷,微微泛著紅。
“原來去往鳳云殿的石板路上有雕文,最是防滑,不知哪里來的水,在表面結了冰,臣妾走得快了些,就滑倒了!”
“當時那一打滑,可把臣妾嚇壞了,以為會傷到骨頭,還好只是擦破了點皮!”
蕭承宴眼神里滿是憐惜:“雪天路滑,走路可要慢一些。怪本宮,讓你去鳳云殿一起用膳,不然也不會摔了。”
沈仙惠笑容嬌憨:“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殿下嗯!何況能與殿下、與太子妃一起用膳,是臣妾榮幸呢!殿下能來陪臣妾,臣妾好高興啊!”
蕭承宴親密地碰了一下他的臉。
沈仙惠外頭,靠在他手上:“天色已經暗下來,殿下若是還未用晚膳,就在臣妾這兒用一些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自是歡喜不已。
連忙叫了小廚房擺上。
兩人挨著坐下。
離得近了。
沈仙惠發現,男人的發梢是濕的,分明剛沐浴過,身上鳳云殿慣用香料的香味。
猛然意識到。
他為什么這么久才來,來之前,又正在做什么。
有些不確定的恍惚。
她又看了眼外頭。
日頭還沒有落下。
青天白日里,他們……竟然行房了!
林濃!
她身為太子妃,不知規勸太子,竟還敢如此勾引殿下。
白日宣淫,多下賤,多不體面啊!
若是叫外人知道,還不知要如何議論殿下。
她這是要毀了太子么?
“殿下……”
蕭承宴“嗯”了一聲:“怎么了?”
沈仙惠想勸他保養身子。
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
側妃。
是妾室。
沒有這個權利。
萬一惹得太子不愉,減少寵幸妻妾的次數、減少到自己的頭上,可要怎么好?
婉然一笑,說:“臣妾……高興!”
蕭承宴輕笑。
晚膳時。
沈仙惠細心為他布菜,什么是愛吃的,什么是不愛吃的,仔細觀察著:“殿下多吃些,這斷時日著實辛苦,人都瘦了。朝中,還順利嗎?”
蕭承宴神色未變。
也未回答。
只是看了她一眼。
沈仙惠對上那雙失去溫柔的凌厲鳳眸,心頭一跳。
她以為。
林濃能干涉,自己問一問,也會被允許。
可她高估了自己。
放下筷子,福身認錯:“是臣妾逾矩了!臣妾并非為了打探朝中事,只是想知道殿下什么時候能不那么忙了。”
蕭承宴放下筷子。
漱了口。
拿熱巾子壓了壓唇角。
隨手一丟,說:“若是朝臣都能如林尚書和崔首富一般,為朝廷、為百姓,如此鞠躬盡瘁,本宮自然忙不了!”
沈仙惠聽出來了。
他是嫌棄沈家不夠得力。
“殿下給臣妾父兄機會,他們一定不會辜負殿下的信任和厚望,會盡心盡力為殿下、為朝廷效忠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臣妾會管好自己,不再多,還請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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