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個夜里參與了親自照料的,又深知不被父親疼愛的失落,真是沒法理直氣壯用一個“忙”字敷衍孩子們。
這倆,跟他們的母親一樣,得罪不起。
雖然內心之中更偏愛長子一點,畢竟嫡長、又更想濃兒,但次子也是心肝肉,不能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偏心。
年輕父親看著手里的兩杯茶,好生為難。
“什么時候開始的?”
怡然微笑:“剛開始不久,不過主子說,可能會持續起碼一年。”
蕭承宴突然慶幸,自己可以忙于政務:“那太子妃一向如何解決?”
怡然眨眨眼:“一起啊!”
蕭承宴:“……???……”這答案,好模糊。
最后為了不厚此薄,不讓任何一個小崽子難過,他仰頭、張嘴,兩杯茶一起倒進嘴里。
是皇家禮儀絕對不能出現的豪邁場面。
但倆小崽子很滿意,拍著小胖手夸他們的父王:“好厲害!”
怡然:“……”看到一向舉止優雅有度的太子手足無措出傻招,還真是挺有趣!
蕭承宴松了口氣:“父王要去做事,你們在家乖乖聽母親的話,好嗎?”
小崽子們乖乖點頭。
一左一右給了他一個吧唧,滿是依依不舍。
蕭承宴幼年時的孺慕之情與期待,從未得到回應。
如今在孩子們的眼神里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回應他們的同時,也仿佛滿足了當年的自己。
“父王忙完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小崽子們看著父王急匆匆離開,在門口蹲了一會兒。
但也就一會兒。
立馬撒丫子去玩了。
“挖土!”
“澆水!”
怡然吩咐了人小心跟著。
算著時間主子也該醒了,去廚房取了熱水,進了寢殿伺候。
鳳云殿的位置、布局都要比和安殿好許多。
連寢殿的采光都格外通透。
林濃不喜歡燒炭盆,悶悶的不舒服,但是燒著地龍,床上這一塊兒還是很溫暖的。
正好睡醒。
懶洋洋窩在暖和的被窩里,不想起來。
怡然絞了熱巾子遞過去:“睡這么久,人昏昏的,擦把臉舒服些。”
林濃擦了臉,毛孔舒展,很舒服。
怡然給她說剛才的事:“太子都傻眼了,奴婢瞧他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走!”
林濃笑得在床上打滾。
歇了笑。
她盯著承塵,緩緩吐了口氣。
“他還挺實在!”
在這樣男子為尊的世道,除去一堆妾室意外,他作為日理萬機的太子,能把丈夫和父親的絕色做到如此地步,確實已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