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濃忙制止:“這事兒若是鬧大了,她肯定是活不了了,但太子的顏面也沒了,咱們也得被埋怨。她這一胎背后不簡單,且等等,待我問過太子以后再決定。”
不簡單?
怎么個不簡單法?
幾雙眼睛都亮了。
腦海里瘋狂猜測可能性。
最終一直問道:“所以太子早知道自己頭頂有綠帽,是不是?”
林濃輕咳了一聲:“算……是吧!”
張明微挑眉:“哦吼!這都沒一杯毒酒賜死,太子真是大度能容啊!”
柳文焉和劉瑩相識一眼。
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相同的猜測。
太子安排的奸夫。
這奸夫還和太子一張臉!
“……”
這綠帽,很有創意!
快要傍晚的時候。
蕭承宴過來。
事先沒讓人傳話。
來時就見著她與丫頭們在書房里做女紅。
小衣裳,小襪子。
一看就是給劉瑩腹中孩子做的。
把她手里的小衣裳拿走:“針線活又著急,不要整日盯著做,仔細傷眼睛。此次制造局就孝敬了兩匹上等杭稠,這綢緞最是柔軟貼膚,是讓你拿來做寢衣,夜里睡得舒服些的。”
林濃笑笑,放下了手里的針線,握住他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沒人攪事,內苑里太平,臣妾閑來無事,做著打發時間的。”
蕭承宴喜歡她這些親昵的小動作,骨節分明的手掌微微繃起。
更顯性感與張力。
林濃瞧著,更懂手控的心情,真是叫人愛不釋手:“咱們得寢衣還有好幾件新的,這一次的都拿來給孩子們做。”
蕭承宴坐下,將她搬到腿上,與她親密依偎。
重視孩子們,但從不嬌慣著:“你是他們的母親,好東西先緊著你享受是應當的!男孩子穿什么不是穿,素日用的料子也都不差,別什么都想著他們!”
林濃無奈道:“還不是因為您那兩個臭崽子,每天上了床都要上躥下跳好一會兒,一套寢衣沒多久就磨損了,得給他們再做幾身兒。
蕭承宴笑睨她:“孩子們聽話的時候,是你的好寶寶,不聽話的時候,就是本宮的臭崽子?”
林濃理直氣壯:“臣妾多乖啊!乖得時候像臣妾,當然是好寶寶。調皮搗蛋的時候定是像您里,就是您的臭崽子!有什么不對么?”
蕭承宴失笑,捏捏她的臉蛋:“對,你說的什么都對!孩子們的東西,偶爾打發時間做做,別什么都自己來!”
林濃溫柔道:“既然每個孩子都有,就得盡快都做完,瑩兒馬上就要生了,瑞兒那里也不能厚此薄彼,也得做幾件。瑩兒的肚子,可不等人呢!”
蕭承宴高興,又不高興。
無法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她做到如此溫柔寬容、善待庶子,自是自己的福氣。
可她這么關心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他又難免會想,她是不是不在意自己跟別的女人上床?
這樣的想法很矛盾。
無法融合。
他知道的,那是因為自己實在太在意她,希望她對自己也是一樣的具有占有欲!
林濃如今多了解這個男人?
面對著他的笑容,像是掛在枝頭的月,有些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