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眼眸微瞇。
立馬意識到,她一定早有布局,害濃兒腹中孩子,再冤枉她假孕,毀她名聲、挑撥他和濃兒之間的關系!
這個賤人!
真該千刀萬剮!
上官遙久久等不到他下令,心一沉再沉。
看向周遭。
得了動靜趕來看戲的人不少。
可全都冷眼看著。
沒一個幫自己說話!
曾經上趕著討好巴結上官家的貨色,也裝起了死人。
真是勢力!
好在這時候外祖曹家的人趕了過來。
曹大公子上前拱手一禮:“殿下!就算上官家的人犯下再大錯處,可上官大都督立下的汗馬功勞是不爭的事實,請您哪怕看在大都督為國為民的份上,徹查此事吧!”
上官遙泫然欲泣,又強自壓抑,倔強又可憐:“如果什么都查不到,臣妾心甘情愿遭受一切懲罰!否則,臣妾寧愿一頭碰死在這里,以證清白,也絕不肯白白遭此污蔑!”
蕭承宴不愿意。
真要是搜了,豈非在濃兒小產的打擊之下,再傷她的心?
他不欲再與上官遙廢話一個字。
林夫人掀開了皮簾出來:“太子殿下,娘娘已經止住了血,情況穩定了下來,她請您徹查此事,不想孩子被害之后,該被藥人抹黑了名聲。您查就是,娘娘是不會誤會您不信任她的?!?
蕭承宴沒有說話。
進了帳篷。
片刻后。
汪順出來。
帶著人親自趕回京中。
上官遙怕贓物憑空消失,讓外祖家的人緊跟了上去。
……
從圍場到京中。
搜完,再折回。
快馬加鞭也需十日功夫。
期間圍獵活動按照原計劃在正常舉行,并沒有因為她一個小小側妃的流產而有任何耽擱。
太子白日隨駕在皇帝身邊。
因為他清楚,皇帝和百官都不會希望儲君把過多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一旦皇帝以為這個女人會影響到儲君的情緒和判斷,那么這個女人就很有可能會無聲無息地病逝!
他不能讓林濃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因為女人小產不潔。
太子另外換了住處。
畢竟又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周遭全是官員及其家眷,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也不好留宿。
免得圍獵時刮了、蹭了,有人要說是林濃小產血腥,連累了自己。
倒叫她又白白被人議論扣罪名!
為了保護她,蕭承宴時時處處,都更加小心著。
忙碌一整日。
傍晚才有時間去陪伴開解林濃。
彼時林濃正坐在床上,靠著迎枕與幾個小姊妹們說話,臉色白白的,青絲柔軟的落在頰邊,更襯著的她柔弱不已。
遙安握著她的手,又擔心,又氣惱:“可恨那毒婦害了你的孩子,太子卻只罰了她禁足!她敢叫嚷著讓人回京去搜,肯定有人幫她前后腳去藏證據!”
“太子竟還同意叫人去搜了!這真要搜出些什么東西來,豈不是趁了那毒婦的心,叫你背上污名么?”
其他小姊妹們紛紛附和,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