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濃沒有出賣她。
為她辦事的人,都會得到好報。
笑吟吟,繼續道:“上官家給你搜羅來的那副烏木鏤雕屏風,喜歡嗎?”
“蟲卵就藏在里面!等你晚上睡著了,它們孵化了,你身體里血液涌動的聲音吸引著它們,無聲無息的鉆進了你的身體。”
“它們喝著你的血發育,分泌出毒素,讓你無法自控的暴躁!等到它們在你的身體里孵化以后,就會開始啃噬你的內臟、腦子……哎呀,想想就好可怕呢!”
上官遙渾身泛起雞皮嘎達。
仿佛有千千萬條細小的蟲子在她身上爬行,怎么都撣不開!
大口大口喘著氣。
極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卻越發無法自控,一股燥熱的氣流在沖擊著她的腦仁兒。
有一道聲音,憤怒而急促的催促著她。
——殺了賤人!
——是她的錯!
——只要殺了賤人,她就再也無法害我了!
——只要殺了賤人,我就有機會翻身了!
林濃輕輕彈了彈指甲。
細膩的粉末輕輕揚起,順著對方急促的呼吸,進入鼻腔,催化她的暴躁。
“害人性命的回旋鏢擊中自己的心窩,感覺是不是特別棒?放心,你和你家里那些個廢物,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什么魅力、是才情,你這輩子,都斗不過我的!”
上官遙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動手。
左手的指甲狠狠抓破右臂,以尖銳的痛感刺激自己清醒。
可眼看著對方的腳步靠近圍欄,翻涌的恨意一點點化作尖銳的殺意。
使出渾身的力道,沖向她,要將她推翻下去。
“賤人!”
“去死!”
“你給我去死啊!”
誰也沒想到上官遙敢在太子面前動手。
都愣在了當場。
蕭承宴站得不遠。
反應也快。
立馬撲身處去拉林濃。
林濃身子輕巧一側,避開了他的手。
衣衫劃過蕭承宴的指尖,抓了個孔,眼看著她的肚子用力撞在圍欄上,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驚得腦子發麻。
“濃兒!”
林濃倒在地上。
摔得略重。
手臂震得發痛。
藥效發作漸漸發作,淤積在身體里的血液像是蘇醒的小獸,在小腹里橫沖直撞,冷汗頃刻之間從她冷白的臉頰上滲出:“蕭郎,肚子……好痛!”
蕭承宴知道,摔得那么重,一定是動胎氣了。
小心安撫著她的情緒,“別怕,不會有事的!放松,本宮馬上帶你回去!”
抄過她的細腰,要將人抱起。
察覺到一陣黏黏溫熱的濕意,心頭重重一沉。
拿出手來。
果然見手上全是血,是她的血!
丫鬟們大喊起來。
“上官側妃殺了!”
“血!林娘娘流血了!”
……
“叫太醫!”
“來人啊,快叫太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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