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四怒氣無處撒,一拳重重擊在木頭上:“難道就讓大哥和二哥這么白白被人害死了么!”
上官壑虎目赤紅,經年征戰的戾氣環繞在身側,隱隱散著黑氣。
“我會讓林家滿門給你的兄弟們陪葬!”
“一個,不留!”
……
“一個不留?
“還當自己是當年那個風光無限的大都督呢?”
林濃坐在觀景臺上,嘴角喊著一抹嗤笑。
臺上都是她的人。
可以安靜欣賞著初秋的景致,以及疾步上來觀景臺的女人,身上有無法掩蓋的滔天恨意,流轉的氤氳是黑色的。
怡然將茶水遞到主子手中,里頭加了一味藥:“這藥喝下去,一刻鐘左右就會發作。”
林濃端起茶水,輕輕嗅過。
只有茶水的甘冽,沒有藥水的苦氣味。
抬眸。
上官遙正好來到了她的面前。
大兄被人放干了血,在恐懼和不甘之中,硬生生熬死的。
二兄被熊……撕碎了!
他們死的多絕望啊!
全都是這個見人害的!
她該死!
該死啊!
林濃微微一笑:“難得有機會出來走走,不去和舊相識敘敘舊,怎么來本郡主這兒了?”
上官遙臉色發情發白。
想要靠近。
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擋住。
上官遙隔著五步距離,死死盯著她:“是你殺了他們!”
林濃坐著,明明比她矮了一個頭,眼神卻有居高臨下的俯視之感。
“是啊!是我讓人動的手,如何?”
如何?
上官遙能如何?
周遭全是她的人,沒有人能給自己作證!
林濃慢慢喝完杯中的茶水。
加了藥的。
有點苦。
不過架不住她心情好。
又除掉兩條惡狗。
為民除害呢!
上官遙血紅著雙目。
“你就不怕遭報應么!”
“報應?”
林濃欣賞她眼底噴薄的殺意,緩緩而笑,惡意而凌冽:“你說對了,這就是報應啊!這就是你算計我、算計林家所要承擔的報應,也是你們殘殺百姓的報應!”
“不過你別急,不管是上官老四,還是上官老六那個假男人真閹人,我也不會放過,你們上官家的每一個廢物,都得死!全部,死在你前頭!”
上官遙氣血翻涌,詛咒她!
但她的詛咒,就像是被回南天的潮濕空氣洗禮過的炮仗,沒什么威力。
“賤人!不得好死!”
林濃輕嘖了一聲:“上官遙目無上位,辱罵本郡主,按住了,掌嘴!”
青雪作勢想要阻攔。
被婆子拎小雞一笑拎開了。
但是“忠撲”么,肯定是要求情的:“林側妃恕罪!我家娘娘失去至親,被痛苦沖昏了頭,她不是有意得罪您的!求您看到殿下的面子上,饒恕她這一回吧!”
林濃皺眉:“你提太子,是在威脅郡主嗎?”
青雪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是,奴婢不敢!”
上官遙被人按著掌嘴。
隔壁看臺上的目光平行看過來。
孤立無援,倍感羞辱。
就在此時。
狩獵的大隊伍返回。
蕭承宴抱著一只小白兔上來。
瞧著上官遙被人掌嘴,臉頰紅腫,十分狼狽。
而林濃倚著交椅托腮看著,燦燦金陽之下,看起來慵懶又肆意。
“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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