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他不端太子的架子,但是清雋眉目在權(quán)勢沉浮久了,總會有沉沉的威勢浮現(xiàn),這一抹明亮的顏色立馬點亮他的面容,看起來都可親多了:“真好看呀!”
蕭承宴要把花兒拿掉。
林濃拉開他的手:“不許拿,好看的!如果換成紅色的,就更好看了!”
蕭承宴含笑瞪了她一眼:“本宮是男子,哪兒能用花來襯托容貌,說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林濃笑吟吟:“臣妾喜歡看呢!”
蕭承宴沒拿了。
把她拉到身上。
動作一大,花兒自己就掉了。
不叫她有機會說自己不疼她。
林濃看破他的小心思,皺鼻哼了他:“詭計多端的男人!”
蕭承宴盯著她。
面容眉宇之間比當(dāng)初進府時褪去了稚嫩,更加精致美麗。
但這雙眼睛還是一樣。
干凈得沒有一絲塵埃。
多少算計殺戮,都沒有將她污染。
偌大的朝堂和內(nèi)苑,只有這么一出干凈所在,讓他喜歡、讓他放松。
心弦微動,托住她的后腦勺,低頭吻了上去。
很溫柔而克制地汲取她的清甜。
她有回應(yīng)。
像是解了他的禁制,漸漸放肆。
自上而下,仿佛能將她吞噬。
丫頭們趕忙都背過身去,彼此之間擠眉弄眼,小臉兒紅紅。
蕭承宴不敢再深入,怕控制不住瘋狂占有她。
靜靜依偎。
時光正好。
林濃把玩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說不出的欲。
難怪會有手控的存在。
想著剛才的事,自己擺明什么都知道,多少要說些:“上官遙手里有一種丹藥,能讓病重之人再活半年,像趙蕊那樣垂死之人,也能再活兩三個月。”
“她以殺害瑞兒為威脅,企圖利用趙蕊除掉臣妾和瑩兒。趙蕊她生產(chǎn),指使穩(wěn)婆用臍帶勒死瑞兒、企圖嫁禍臣妾的,不是她,而是上官遙!”
蕭承宴眉心微皺,充滿了嫌惡。
是對這二人。
但這藥……倒是神奇的很!
林濃繼續(xù)道:“趙蕊深知她的惡毒,不敢再助紂為虐,便想辦法給臣妾送來了消息,以她殘喘之命,換上官遙一死,只求臣妾來日能夠幫她照顧瑞兒。”
“它雖非善類,但為了給瑞兒以后能有人庇護,也算盡是傾盡了一切。只是沒想到歐陽氏和郝氏都是膽小鼠輩,一個都不敢指認(rèn)她,沒能順勢除掉上官遙,實在是可惜。”
“青綿一聲‘二姑娘’,算是順利與上官家串了供,最晚明兒一早,上官壑就該提著他的次女來頂罪了!沒有實證,她指使人給瑩兒下毒就是一句白話,回頭還得還那個毒婦清白,解她禁足呢!”
蕭承宴冷哼:“上官家狠辣名聲在外,她們當(dāng)然怕。不過汪順會阻攔那些人往外遞消息,只要沒人頂罪,指使人謀害太子血脈這一條罪,她便跑不了!”
林濃搖頭道:“您沒瞧見她那么篤定么?肯定有咱們沒發(fā)現(xiàn)的暗棋給她送信兒,汪順未必攔得住。”
“當(dāng)時躲在某個角落里窺探的丫鬟、甚至您身邊的小太監(jiān),都有可能是。說不定這會兒,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上官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