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高臺之上的皇帝,面容落在沒有陽光照射的陰影之中,陰冷得叫人心顫!
皇帝痛叱上官家拉攏的權勢網臟污不堪:“上官壑!你們上官家可真是對得起朕的抬舉!”
“別以為自己沒做,你就干凈!身為上官氏一族的族長,你有眼無珠,縱容族人胡作非為!身為一個父親,你教子無方、縱容女行兇,一樣是罪無可恕!”
“不要以為自己會打仗,就有了免死金牌!朕能捧著你,也能讓你一無所有!”
遭此重責,上官壑深深伏地。
如今他已無從前實力,自然也無從前的倨傲。
膝蓋下金磚冰冷堅硬,寒意一點點滲進骨子里,冷汗從額角滲出,吧嗒墜落暈在金磚地上,像雨天時汪著泥濘污濁的小水泡,污濁濁的!
“臣惶恐!陛下息怒!”
“臣所有,都是陛下所賜,不敢有一絲不敢和攜帶,親族犯錯,都是臣監管不利之故,臣不敢辯解,還請陛下賜罪!”
皇帝重重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他的態度,宣告了上官壑得到優容的時代,已經徹底過去!
上官壑想要煊赫,就只能抓住太子這棵大樹。
所以下朝離開之時的路上,他的態度堪稱謙卑!
太子一如既往的儒雅和煦。
此人看似魯莽,實則狡詐。
證據收集到今日,還不夠讓他自無葬生之地。
那就只能逼他反了。
但太子沒有重話,仿佛愛屋及烏:“大都督放心,本宮會在陛下面前為你求情。但日后,則要更加謹慎行事、清白做官,哪怕是為了你的長女,可明白?”
上官壑心思一動。
為了長女在東宮迅速站穩腳跟,自是更加謙卑。
拱手低首:“多謝太子殿下相信臣的忠心!”
太子輕拍他的肩。
先行一步。
上官壑看著他沿著陛石旁的臺階,從容而下,隱隱已有未來帝王的氣度與威勢。
微微蹙眉。
若是讓他在皇位上多坐幾年,恐怕無法輕易除掉。
必須盡快讓長女生下兒子。
青鸞殿。
因為蕭承宴花了更多時間陪著林濃,自然就擠掉了拍看上官遙的機會。
聽到蕭承宴這一次進了內苑后又直接去了和安殿,青綿在寢殿里跺腳咒罵:“就知道裝病勾引男人,真是賤!”
上官遙這半個月里得了太子兩次深夜恩寵,原來開裂的自信得到了修補。
側身慵懶嫵媚地倚著軟榻,輕輕撫摸著小腹。
心情不是很好,因為來了月事,沒能順利懷孕!
“她若是裝病,說明她已經感覺到太子待她越發不如從前,只能用這種賤招留住太子。她若是真病,那便是我的本事,不用直接給她捅刀子,也能讓她生不如死!”
“她敢算計上官家,就得付出代價!”
青綿如此一聽又高興了:“娘娘說得沒錯!怎么看,都是咱們贏了的徹底呢!”
“奴婢一想到太子明明招了賤人去慶年殿侍寢,結果一轉頭悄悄來跟您纏綿,心里就無比痛快!說明上官家的事,并未影響到殿下對您的態度呢!”
話鋒一轉。
又憂心起來。
“雖然太子對外說是白氏害了劉夫人的胎,但青霜被毒殺的事東宮上下幾乎都知道,太子心里會不會有什么想法?以為是咱們在滅口?白氏被賜死,她為了能有機會活,會不會說出些什么不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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