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咽了下去。
她想。
如果他能將全部感情都交托給自己,數十年如一日。
她就算無法說服自己愛上他,也會用最大的真誠演好“深愛”,一輩子。
回到內室。
劉瑩沒睡,靠著軟枕等著她。
紅紅的眼睛襯著那張慘白沒有血色的臉,幽怨與恨意有了具象化:“姐姐,那毒婦好生得意!害了林家兩位兄長,又來害我與明微,不能放過她!”
林濃在床沿坐下,眉眼清冷:“放心吧!太子的計劃還在進行,她和上官家的所有人,一個都活不成?!?
劉瑩搖頭,擔心道:“太子的計劃不可能一下子就成功!相比我與柳氏,明微沒那么得寵都被算計,那毒婦肯定不會放過文焉?!?
文焉。
柳氏的閨名。
林濃的手輕覆在她的小腹上,溫柔而肯定道:“這陣子我為兄長的死傷心,你因為懷孕初期而精神不濟,這才會給了她收買小鬼的機會。”
“但現在,你是不能生育、坐小月不能出門的傷心女人,沒有人會來注意你的動靜,你能安靜修養,也可以悄無聲息地盯著她的人?!?
劉瑩眸光里燃燒著一抹火焰,照亮她面容上的堅毅與厲色:“如今咱們在明、她在暗!若是還被算計了去,那只能證明,咱們自個兒蠢!誰也別想傷了咱們的孩子!”
……
上官遙離開后沒有直接回青鸞殿。
而是在去往慶年殿的必經之路旁的小花園里等著。
她要親眼看一看,男人會在里面待多久,是一個人出來,還是和賤人一起出來,出來的時候又是什么樣的表情!
不多時。
男人出來了。
面無表情。
但是微抿薄唇的動作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不悅!
青綿眉飛色舞:“太子看起來很不高興呢!”
上官遙放心了:“太子給她臺階,賤人不肯下,等著她的就是失寵!上位者的包容和忍耐,都是有限的?!?
青綿冷嗤,又拍馬著道:“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要才情沒才情,要氣度沒氣度!不過當她是牽制林家的棋子,只不過棋子有幾分姿色,權當個玩意兒罷了。”
“還想跟您爭寵,真是不自量力!”
上官遙微笑:“她繼續自以為是才好,越鬧,太子越厭惡。自掘墳墓??!”
見男人走到近前,從花樹后走了出去。
“殿下。”
蕭承宴像是根本沒有發現這對豺狼主仆躲在林子里監視自己,神色微斂:“怎么沒回去?”
青綿搶話,告狀道:“殿下,您看看娘娘的臉!這都是林側妃第三次當著您的面打我們娘娘了,真的是越來越跋扈了!殿下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心疼嗎?奴婢都要心疼死了!”
上官遙沉了臉色,呵斥道:“青綿!林姐姐是太子側妃,豈是你一介奴婢可以不敬的!”
青綿氣得快要哭了。
但也不敢再說什么。
低著頭絞帕子。
上官遙輕蹙的眉心之中,滿是擔憂:“臣妾不放心,所以在這里等著您!林姐姐還好嗎?沒有動胎氣吧?”
蕭承宴緩了幾分神色:“她情緒不好,身子太虛弱,胎像不穩。”
上官遙輕輕推他:“那您應該陪著林姐姐的呀!”
蕭承宴神色之中有憂心,亦有厭煩:“她現在滿腹怨氣,本宮在那兒,她的情緒只會更差?!?
上官遙嘆息,又著急:“林姐姐本就不喜歡臣妾,如今怕是誤會更深!可是殿下,劉夫人小產之事真的與臣妾無關。就算她生下兒子,難道還能比雙生子尊貴嗎?”
“雙生子都好好的,說臣妾害劉夫人的孩子,不是可笑嗎?青霜身上的毒藥,只怕是有人偷偷藏的,害了您的子嗣、又陷害臣妾和張承徽,分明挑撥內苑姐妹之間的關系,實在是歹毒!”
蕭承宴蹙眉思索。
似是被她說服,緩緩平復了眉心:“這件事就讓汪順和文玉去查吧!他們有手段,不然不會讓真相溜走!”
頓了片刻。
嘆了一聲:“本宮知道今日你受委屈了,但林妃剛失了至親,脾氣難免差些。本宮膝下子嗣不多,她身孕未穩,你多擔待著些,讓她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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