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遙福身坐下。
她棋藝很好,每一步都不卑不亢,談之間淺淺顯露出對兵法的見解,很有見地,一看就是從小得到的熏陶
蕭承宴流露出詫異與欣賞:“側妃談氣度,倒是與尋常女子不同。”
上官遙知道愿意向他獻媚的女子很多,林氏的純然柔善、劉瑩的綿軟多情、昭良媛的美艷颯爽、柳氏清冷如雪蓮,都得到了他的青睞,任何重復的風情,男人都不會驚艷。
所以她選擇了做一個婉約雅致、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女子,從始自終保持著溫婉模樣,不爭不搶、不卑微不強求,添了一抹“一見鐘情”的小女子情態,徹底有別于他寵幸過的任何一個女子。
此刻華燈初上,她一身西番蓮花紋樣的紗裙,愈加容光奪魄:“臣妾不善歌舞,也就這些稍微末本事可拿得出手,殿下不嫌棄臣妾愚笨,臣妾喜不自勝。”
蕭承宴手臂撐在隱幾之上,姿態慵懶的看著她。
擅于棋藝的人,絕對精于算計。
因為他就是。
皇帝亦是。
而林濃,總是捧著棋譜在研究,賀蘭月箏那個棋藝高手那會兒也時常來陪她下,以為她個厲害的,結果竟是差強人意,得靠著明目張膽的耍賴,才能偶爾贏上一局。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深不可測的眼底多了一抹柔情。
將手中棋子丟進罐子里,落下一聲清脆,起身往外走:“早些歇著吧,本宮改日再來看你。”
上官遙恭送他離開。
看著殿宇大門關上,她緩緩挑眉。
因為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下一次見面或許就在數日之內。
果不然。
三日后的雨天。
沒有早朝,蕭承宴也未去上衙。
處理完公務之余,讓人把她叫去了慶年殿,與之手談數局。
從偶爾搭話,慢慢閑聊起來。
聊山川美景,聊詩詞歌賦。
越聊越投契。
上官遙明顯可以感覺得到,男人對自己的成見在相處之中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欣賞和驚艷。
陪嫁女使青玉一邊高興,一邊疑惑:“既然殿下明顯是喜歡咱們娘娘的,為什么遲遲不與娘娘圓房呢?”
青綿撇了她一眼,說:“你懂什么!越是尊重,才越要謹慎對待,就因為之前冷落許久,殿下發現自己誤會了咱們主子,就會想要補償,那么自然會在特殊的日子給予主子特殊的禮物!”
青玉撫掌道:“這個月的十四,就是咱們主子的生辰,殿下定會在那日留宿青鸞殿的!”
上官遙放下手中毛筆,滿意地看著自己新畫作:“哪天都無所謂,能讓他的心留在我這兒,才是重點!”
青綿挑眉:“那些女人就只會獻媚討好,當個玩意兒而已!太子學識淵博,自然會更欣賞滿腹經綸的女子!那些膚淺之人只會襯托出您的氣度高華。”
“其他女人以后,休想再有恩寵!”
上官遙微微一笑。
以色侍人,就像是煎炸之物,一兩口吃著酥脆喜歡,后面只會越來越膩。
滿腹詩書,就如清燉湯品,乍一看平平無奇,卻越吃越有滋味,鮮甜滋補,缺而不可。
至于林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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