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城門上的木質瞭望亭已經消失不見,高大厚實的城墻,被轟出了一個大坑,殘磚剩瓦,灰土漫天。
眾人再轉頭去看停泊在江岸上的大船,林豐等人,老神在在地待在船頭上,負手而立,面帶微笑。
谷成梁沉吟片刻:“來人,開城門,爾等隨本官去見林豐。”
眾官員心里都很清楚,這哪里是人類能夠抗衡的戰爭,分明是上天的責罰。
沒有人爭辯,更沒有人落下半步。
稀里嘩啦地往城下跑,想爭取盡快見到林豐,免去之前的叛逆之罪。
他們來到城下,大聲命令軍卒打開城門。
十幾個守門的軍卒立刻沖向城門洞。
誰知他們正要抬起巨大的門插時,突然沖出數十個黑衣人,一擁而上將軍卒用刀逼住。
城門前的街面上,數百黑衣黑巾的漢子,持刀涌了過來。
谷成梁等官員都知道,這些人是黑巾會的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黑巾會眾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七八個官吏。
下一刻,黑巾會眾往兩旁一分,中間處踱進一個中年黑衣人。
“知府大人,欲要何為?”
那黑衣漢子陰沉著臉,冷冷地問道。
谷成梁勉強堆了笑臉。
“俞堂主,鎮西軍兵臨城下,我等抵擋不住啊。”
那姓俞的堂主嘿嘿一笑:“一條船便讓知府大人膽顫心驚,如何做得了大事?”
裘凱大聲道:“鎮西軍的名頭誰人不知,符王十萬人馬都抵擋不住,何況同盛府城只有五千人。”
俞堂主一揮手:“還有我們黑巾會兩萬會眾,將與府城共存亡,各位大人何須驚慌。”
同知馬勛章持重一些,湊近了俞堂主。
“俞堂主,黑巾軍八萬精銳,也敗在了鎮西軍手下,咱這兩萬會眾,如何與黑巾軍精銳相比?”
俞堂主一擺手:“稍安勿躁,圣母不會任鎮西軍胡為的,且看我黑巾會眾掌控一切。”
谷成梁怒道:“難道你想讓一城百姓陪你們黑巾會一同消亡?”
“誰說就一定會消亡?圣母會保佑我等,戰勝鎮西軍。”
俞堂主十分堅定。
“不行,我們可不會看著百姓受難。”
馬勛章口氣也十分堅決。
“嘿嘿,爾等若執迷不悟,各位兄弟便可送你們去見圣母。”
俞堂主此話出口,周圍的黑巾會眾便將刀舉了起來,瞪著一眾官吏,只等堂主一聲令下。
本來谷知府等人是帶了幾十個護衛的,可被數百黑巾會眾擠在外圍,不能進入。
眼見黑巾會勢大,谷知府等人沒了辦法。
俞堂主冷聲喝道:“裘將軍,請你帶兵堅守城池,不得擅自離開位置。”
裘凱一攤手:“我將兵權交與俞堂主便是,恕在下無能,無法抵抗鎮西軍的進攻。”
“好,交出你的腰牌,只要你別瞎搗亂就好。”
俞堂主也不客氣。
說完一擺手:“委屈各位了,大敵當前,安全為主。”
周圍的黑巾會眾持刀示意幾位官吏跟著走。
谷成梁明白,這是要將他們囚禁起來,不得干擾城防。
林豐在戰船上等了半晌,也不見城門開放,便知道出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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