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笑道:“林豐從鎮西一路挺進中原,當時卻只封了一個鎮西大將軍,并未貪圖其他。”
萬太師哼了一聲。
“若不貪圖其他,怎么會在天枳府踟躕不前,放任叛軍圍困京都城?”
瑞王頓時不快:“萬太師是想弄清楚此事嗎?”
萬太師不說話了,他知道,再翻舊賬,就又翻到了他的頭上。
趙震看著萬太師:“現在能不能對城外的叛軍,發動反擊?”
萬太師搖搖頭:“衛城堅固,僅憑十萬御林軍,無法對其造成威脅。”
趙震一拍龍書案:“怎么又成了如此局面,唉...”
瑞王立刻轉移話題。
“皇兄,明日可開早朝,召集百官議事,再不到者,就該有懲罰措施了吧。”
趙震點頭:“好,準奏。”
其實,早就有文武官員,整日聚在皇宮門前,嚷嚷著要見皇上,要上朝議事。
一是因為叛軍解封,明顯有要敗的跡象。
二是因為,家里沒的吃了,朝廷總得給發點糧食吧。
畢竟是朝廷命官,朝廷不能不管不顧啊。
拋開躲避的事實不談,朝廷怎么能躲避官員的俸祿問題?
瑞王提議,明日上朝前,所有官員都被聚在大殿前的廣場上,逐個說明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結果統計上來之后,讓皇帝趙震和瑞王趙巽哭笑不得。
絕大部分是生病了,臥床不起,抬都沒法抬出來的那種。
還有摔傷了腰椎的,割傷了腿的。
更有甚者,說從馬上摔下來,昏迷了仨月。
到昨天才醒過來,今日便堅持來見皇上。
這些都無法認真追究,現在是不穩定階段,只能等秋后再跟他們算賬。
皇帝和萬太師只知道,鎮西軍與叛軍在安靜地對峙,卻不知道,林豐早已經安排了一系列襲擊叛軍的計劃。
這個計劃是從自己在鎮西跟韃子交戰時獲得的靈感。
面對十萬叛軍,他們的糧草供應肯定很大。
鑒于叛軍騎兵少,步卒多的狀況。
林豐派出了十幾個戰隊,每隊一千人。
專門襲擊叛軍的運糧隊。
或者單獨行動,或者聯合協作。
叛軍面對移動迅速,攻擊犀利的鎮西鐵騎,一時無可奈何,束手無策。
在一連遭到數次斷糧襲擊后,叛軍終于待不住了。
邱介的運糧隊伍,突增到八千人,為了保證糧食供應,幾乎讓他費盡了腦細胞。
從來就沒打過如此憋屈的仗。
而藍域卻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邱介利用鎮西軍斷糧行動,挖一個陷阱。
只等鎮西軍騎兵前來襲擊糧隊時,給他們一個毀滅性打擊。
也許是斷糧行動打順了手,這次的一千騎隊,是李東來手下的千夫長,叫宗桓。
他帶著千人騎隊,已經遠離駐地近七百里。
因為十萬人馬,所需糧草甚多,叛軍將搜羅糧草的范圍擴得很大。
周邊已經幾乎給征收殆盡,只能漸漸往遠處征集。
廣闊的中原大地上,眾多的縣鄉村落,在成千上萬的軍隊面前,猶如袒露的婦人一般,任人蹂躪。
叛軍所過之處,幾乎寸草不生。
雙方在四處交叉而過,讓各地的百姓都分得十分清楚。
只要是叛軍來了,該藏的藏,該跑的跑。
藏不了跑不了的,自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