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沉悶的低吼之后,是無盡的釋放與輕松。
藍玉終于從阿爾塔娜身上翻下,躺在地上,回味無窮。
自洪武十七年年底遠征安南,到現如今洪武十九年夏,一年半多的時間沒碰過女人,如今再嘗女人滋味,實在是舒服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渾身通透,飄飄欲仙。
郁結在胸口的憤怒與火氣,也被這女人給消了。
藍玉深深吐納了幾口氣,側頭看向一動不動,只顧著流淚的阿爾塔娜,冷冷地說道:“你們都是俘虜,你最好收拾干凈,不要讓人看到什么,否則,我藍玉最多受點訓誡,而你們——未必能與買的里八剌團圓了?!?
阿爾塔娜聽出了藍玉的威脅。
這份威脅,不僅對自己,還對天保奴、地保奴!
藍玉穿好衣裳,看著阿爾塔娜毫無遮攔雪白的胴體上多了許多紅印,還是不知憐香惜玉。
說到底,酒后亂性,屬實沖動了。
不過藍玉也不后悔,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走出蒙古包,看向值守的薛瑞,冷冷地說:“今夜的事,你最好是什么都不知,傳了出去,本侯以功抵罪,你該如何——”
薛瑞趕忙行禮:“卑職什么都不知?!?
藍玉甩袖離開。
阿爾塔娜坐了起來,琥珀色的目光沒了傷感,沒了痛苦,只有平靜。
平靜地擦去狼藉,平靜地站起身,平靜地整理著衣裳,從始至終,沒有一聲哭泣,也再沒落一滴眼淚。
直至雙手握住衣裳打成的結,阿爾塔娜才低頭看了看赤條條的身體,輕聲喃道:“這樣,能不能殺了你?”
繩子掛的很低,勉強至下胸。
套在脖頸上,阿爾塔娜勉強撐著身體,雙腿向前,身體后掛,窒息的感覺令人很是不適,下意識地掙扎幾次,阿爾塔娜最終放開了雙手,目光中似乎看到了買的里八剌。
大汗,我們是草原上的鷹,跌落時,就應該死亡。
勉強活著,被人圈養,再無重回藍天之時,鷹就不再是鷹,而是雞。
妾身,先走一步……
夜色漫漫,終有盡時。
星辰看著冒出半個身子的太陽,大部閉上了眼,可依舊有那么三五顆睡去,調皮地掛在天際,直至一片白云遮擋。
軍士送來早點,薛瑞喊了幾次,依舊不見阿爾塔娜回應,趕忙走了進去,卻看到了赤著身半吊而死的阿爾塔娜,臉色一變,上前探查,人已涼透。
薛瑞有些不知所措,走出去之后,嚴令軍士不得走進去,趕忙去找藍玉通報。
藍玉正睡得舒坦,突然被藍昭明吵醒很是不滿。
藍昭明有些憂慮:“阿爾塔娜自殺了。”
藍玉緊鎖眉頭:“她死不死與我何干?”
藍昭明沒說話,只是看著藍玉。
你將人睡了,總不能忘了吧?
藍玉確實忘了,直至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昨晚的事,咬牙道:“這個女人,還真是會給我添麻煩!此事不能讓魏國公、曹國公知道。”
藍昭明不安地看著藍玉:“老爺,可這事瞞不住,用不了多久,大軍就要拔營,阿爾塔娜需要與天保奴、地保奴乘坐一輛車,而且,每日都會點驗名單……”
阿爾塔娜若是活著,不管一哭二鬧,都沒事,畢竟元廷滅了,哭鬧正常,最怕的是三上吊啊。
瞞是不可能的事。
藍玉有些心煩意亂,走出營帳,薛瑞見藍玉出來,急切地詢問辦法。
“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藍玉問道。
薛瑞搖頭:“還沒有,卑職先來通報了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