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樣。”蘇錦初失望。

還以為能通過林婧珊接近穆霆年，看來是她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不過，你為什么突然問這些？”林婧珊問。

蘇錦初說：“你既然當(dāng)時跟著一起去，應(yīng)該也知道穆霆年現(xiàn)在的妻子，就是……”

“我知道，我也沒想到她會為了報復(fù)鴻澤，那么狠心。”林婧珊說。

蘇錦初說道：“你真的覺得，她是因為痛恨阿琛爸爸跟你出軌，才故意假死跟穆霆年離開嗎？”

“難道不是？這是穆霆年親口說的，而她當(dāng)時在車上。雖然沒有親口承認(rèn)，但是也沒有下車，冷漠到對鴻澤視若無睹。”林婧珊說。

蘇錦初眼眸定定地看著她。

林婧珊被她盯得露出不自然的表情，目光閃爍著問：“有什么問題？”

“有問題，”蘇錦初說，“我看過你的書，從你的文字里可以看得出來，你是個很聰明也很有想法的人。爸爸因為自身的缺陷和愧疚，沒有察覺到異常也就算了。但是你作為旁觀者，不應(yīng)該什么都察覺不到。你說當(dāng)年她在車?yán)铮恢睕]有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是穆霆年告訴你們的。你就這么信任穆霆年說的都是真話，沒有騙你們？”

“他那樣的人，有什么理由騙我們？”林婧珊說。

“當(dāng)然有，”蘇錦初說，“可以讓爸爸死心，不再糾纏，這就是他的理由。她一直沒下來，也許并不是不想跟爸爸說話，而是根本就不認(rèn)識爸爸。”

“你的意思是，她失憶了？”林婧珊馬上猜測地問。

蘇錦初點(diǎn)頭：“你以前肯定也懷疑過，對不對？”

林婧珊表情一僵，臉上呈現(xiàn)出被看破心事的表情。

“你以前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雖然你自己覺得自己沒有錯，但是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chǔ)上。你可以不顧別人感受，可是也不在乎他的感受嗎？真的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對方幸福，這一點(diǎn)你比我更懂。”

“我當(dāng)年是懷疑過，”林婧珊低下頭，苦澀地道，“穆霆年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的。而她一直坐在車上冷冷地看著我們，卻沒有下來跟鴻澤說一句話，我就猜測，她有可能失憶了，根本不記得鴻澤。否則，不可能完全做到無動于衷。但是這些話……我不敢告訴鴻澤，當(dāng)時他的情況很糟糕，告訴他，只會讓他繼續(xù)糾纏，如果他再糾纏下去，穆霆年一定會殺了他。我只想讓他活著，事已至此，再追究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將錯就錯才是對大家都好。”

“只是對你好，對穆霆年好，可是對顧家卻是殘忍的。林女士，你的愛真自私。”

蘇錦初留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林婧珊捂住臉痛哭不已。

她的愛是自私的嗎？

可是愛，本來不就應(yīng)該是自私的？

如果她不自私，怎么能留顧鴻澤在她身邊生活二十年？

每個人都怪她，唾棄她，可是她想要的。也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家，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

又有什么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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