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換上鞋之后就直奔浴室。
他站在花灑下面沖著澡,閉上眼睛,腦袋里各種畫面和聲音交織播放。
“你必須給她捐骨髓,否則你媽的病就別治了。”
“裴謹韞,我是你爸,你什么態度?”
“好,我倒要看看你離了裴家要怎么過?!?
“謹韞,小溪是無辜的。”
“你是我哥哥嗎?斐兒說是你救的我,謝謝哥哥,哥哥你好帥啊,和爸爸一樣帥?!?
嘭。
裴謹韞睜開眼睛,一拳頭砸在了墻壁上。
手背擦過瓷磚凸起的紋理,滲出了鮮紅的血水。
裴謹韞將手收回來,在花灑下面沖著。
傷口被水沖過,痛感翻倍,卻無法讓他的大腦保持清醒。
他又想起了喻滿盈剛剛和景戰一起進門的場景。
還有景戰當初同他說過的話。
“等她新鮮感過了,就不會找你了?!?
所以現在,是新鮮感過去了么?
也是。
婚姻關系都綁不住一個人,何況是他和喻滿盈的這場游戲。
各歸各位,就這樣吧。
他本來也只是她的一個玩具而已,是他一直掂量不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甚至妄圖去干涉她的人生。
他還要感謝裴家人的出現,揭開他的傷疤,也提醒了他現實。
感情,是他最不需要、也最不能沾染的東西。.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