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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謹韞打車趕到,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他剛進門,江焰便急匆匆帶他去了樓上的臥室。
推門而入,裴謹韞便看到了蜷縮著身體躺在江焰床上的喻滿盈。
她身上套著江焰的衛衣,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緋紅,頭發凌亂地散在床褥間,嘴里還在呢喃著什么。
裴謹韞壓下喉嚨處反常的燥熱,轉頭詢問江焰:怎么發燒的多少度
洗了個澡就燒起來了,著涼了應該是。江焰說,我剛量了一下,三十九度,她不吃藥,也不讓醫生碰,我帶她去醫院也不肯,你試試吧。
洗澡。
聽到這個關鍵詞,裴謹韞的聲音不自覺地冷了幾分:你們做了什么。
啊江焰被裴謹韞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懵了,你問這個干嘛
沒什么。裴謹韞深吸了一口氣,體溫計給我。
江焰拿起耳溫槍遞給他。
裴謹韞接過來,彎腰靠近床上的喻滿盈。
他剛湊近,喻滿盈便開始踢他。
配合一下。裴謹韞開口。
喻滿盈聽到這道聲音,愣了一下,忽然睜開了眼睛。
裴謹韞從她迷離的眼底看到了詫異,像是在問他為什么在這里。
你發燒了,量個體溫。裴謹韞疏離地提醒。
喻滿盈沒有再鬧,配合他測了體溫。
江焰看到喻滿盈這么配合,立刻跟裴謹韞說:她就交給你了,你快給她弄點兒藥吃。
滴。
體溫計上面顯示了溫度,三十九度三。
裴謹韞擰眉,不由得看向她的臉。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么過了一天就燒到神志不清了
之前吃過退燒藥么裴謹韞問江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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