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間里連裝井水的大水缸都沒有。
她現在還真就拿不出一杯涼水。
“你們——”
劉桂芝笑容變得越發濃郁,抬手挽起了一縷散落的頭發別在了耳朵后面:“哎呦,看來今兒是請不上我喝茶了,那我可就先走了啊!”
她這一嗓子恨不能把整個家屬院的人都叫來。
隔壁的郭嬸,牛香蘭紛紛探頭往院墻這邊瞧。
劉桂芝轉過身,笑著對牛香蘭:“香蘭,我有點口渴跟你討一杯水喝,你家有水不?”
牛香蘭瞥了一眼柏云蘭,又看了一眼劉桂芝,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趕忙陰陽道:“劉嬸,瞧您這話說的,咱居家過日子,那能連一杯水都沒有吶,俺家還有白糖,您到我家來,我給您沖杯白糖水?!?
劉桂芝:“還是你好,不像有些人,我呸!”
說完,劉桂芝扭頭便去了隔壁田家。
柏云蘭雙手緊攥成拳。
心里有一股無名火一個勁兒地往腦門上沖。
她要被氣得發瘋,發狂了。
別人結婚是要什么有什么,到了自己這里卻——
柏長勝走到了她的身后,渾厚的手掌落在了柏云蘭的肩上:“小蘭,你和行舟的婚姻來之不易,不要為了這么點小事而發火,爸,這里還有錢,待會兒我帶你去供銷社,把家里缺的少的都補齊了?!?
劉桂芝走到了田家院里,聽見了柏長勝的話,不禁失笑:“香蘭,我昨兒跟我家菀寧學了個新鮮詞,叫啥——”
她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半晌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哦對了!上趕子不是買賣,我不太明白,你跟我說說這是啥意思唄。”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