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沒有想到,白宇這一步的棋竟走得如此決絕,一絲后路也沒留給二姑娘,更沒有留給他自己。
真要是這二姑娘被朱瀘輕薄了的話,白宇那小子的臉色能是那樣?還能做到那般波瀾不驚?
在迷迭香的作用下,兩人都迷糊著,只是可憐朱瀘,被硬生生拿來當了一回幌子,還毫不知情。
唐灼灼理了許久,才理出一些頭緒來,她兀自驚疑著不敢相信,“這么說來齊國公世子竟……竟對二姑娘產生了男女之情?”
她難得這般吃驚,像極了一只受了驚嚇的小獸,霍裘覺得有些可愛,從奏疏里抬了頭:“怎么?覺著有些不可思議?”
唐灼灼嘖了嘖嘴,小聲呢喃:“可世子也太過分了些,這樣就要了二姑娘的清白之身,還叫她清譽盡毀,就是日后再想彌補,估計也無濟于事了。”
情起于執念也毀于執念,更何況兩人在世人眼中可是實打實的嫡親兄妹啊!
哪怕他們自個心里知曉真相,又如何堵著這天下悠悠眾口?
根本沒有法子!
唐灼灼又想起二姑娘那張慘白的小臉來,心中暗嘆了一句可惜,蹙著眉頭環了男人勁瘦的腰,將小臉放在上頭輕蹭。
霍裘只覺得被她蹭過的地方有一些癢,就像被一片羽毛輕輕拂過,癢過之后又是一片酥麻。
他喉結滾動幾圈,將小姑娘拉到跟前,就望進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里頭干凈得只剩下璀璨的細閃光亮,她昂著頭有些悶悶不樂:“那齊國公世子就打算這么囚著二姑娘在府上一輩子?就是死后也要受人的非議和指點?”
哪怕是出門也要被戳著脊梁骨罵一遭,誰受得住這樣的委屈?那二姑娘好歹也是被國公府嬌養著長大的。
這個世子也委實太遭人厭了!
霍裘目光深邃得如同兩口寒潭,片刻后輕嗤一聲,勾了勾嘴角:“白宇不是朱瀘那等蠢笨之輩,劍走偏鋒,今日這一局他當是謀劃了許久,自有他的用意。”
而能叫他那樣晝夜不思籌劃拼命想要留住的女人,他又哪里舍得委屈一輩子?
那二姑娘只是跪在那跪了一會兒,那小子的臉色就黑得與這夜色有得一拼。
分明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唐灼灼聳了聳鼻頭,對這個世子的好感降到了最低點。
帳篷里沒點什么香,但唐灼灼身上自有一股子淡香,甜香不膩,再加上還開著小窗,外頭黑暗潛伏,長風涌動,她的下巴磕在男人的肩膀上,身子又是軟軟綿綿的一團,沒骨頭一樣將全身重量盡托付在他身上。
李德勝和安夏將烤羊分好了裝在盤里端進來時,見著的就是這么一幕,兩人相視一眼,皆是不敢再看。
“皇上,這羊是草原上出生的乳羊,又用秘制的法子烤了幾個時辰,肉質極其細嫩得很,太后娘娘才吩咐人送來的。”說罷,李德勝又從另一邊的盤子里端上一杯白汁,屋里頓時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奶味。
霍裘的眉頓時擰了起來,李德勝暗道不好,急忙撇清道:“娘娘,這熱奶湯也是太后叫人送來的,說這東西吃了對女子益處多多。”
唐灼灼頓時亮了眼神,她的手才輕移到碗邊,就被霍裘拿捏住了雪白的手腕,一時之間神色都變了個樣。
霍裘向來不喜她多吃這些糕點甜食,只以為她胃口統共就那么大,稍稍吃了些甜食就再吃不下什么,哼哼著自個兒飽了之后,就怎么說也不懂筷子了。
李德勝與安夏皆是十分有眼色地退下。
這兩位主子好他們的日子也就跟著好。
唐灼灼緩緩扭著手腕,細聲細氣地說好話:“姨母都說對女子有益處,陛下可又要克扣了去?”
霍裘瞧著她,半晌悶笑幾聲,便也遂了她的愿。
熬得雪白濃稠的奶湯,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將奶里的腥味剔除得一干二凈,只將醇香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細細一聞,倒有幾分像小女人身上的甜香。
這樣一想著,崇建帝的目光又柔了幾分。
今夜白宇與二姑娘這事,到底也讓這位爺想起了從前做過的事,他自認事到如今絲毫不悔,哪怕明知她非自愿,也強硬地拿了圣旨壓她,在這方面,他與白宇倒是一路人。
只有一點不同,霍裘瞧著坐在身邊此刻柔和純真的小姑娘,眼里沁出遮也遮不住的寵溺之意。
他到底不是白宇。
更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叫這女人面臨今晚二姑娘那般的場面。
一絲一毫也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蟹蟹你們的安慰,尼古拉斯畫畫絕不認輸,會按照自己想的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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