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瀘卻只覺得自己冤枉至極,他事前連這二姑娘的面都沒見過,分明是被有心人擺了一道,憑什么他還要吃這個啞巴虧?
再怎么說他也是未來的南平王,世子妃的人選得慎重了再慎重。
若真娶進門,豈不叫人恥笑一輩子?
朱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氣,啞著聲音道:“皇上,非是臣不娶,而是二姑娘剛才的話也放在那里了,臣實在不好強人所難。”
朱琉看著跪在地上到這時還在犯傻的朱瀘,忍得十分辛苦才沒有踹上去,你就是心里這么想也做出個樣子來啊,這他媽膈應誰呢?
誰不知曉齊國公府現如今深得陛下看重,而且嫡長子白宇近段時間接連辦好幾項差事,鋒芒畢露,齊國公府后繼有人,就是真把二姑娘留在府上一輩子也是使得的。
朱琉看著霍裘寸寸冷下去的神色,跪在朱琉身邊道:“陛下息怒,父王昏過去前說過定會給齊國公府一個滿意的答復,這婚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兄長今夜受了刺激,說的都是胡話。”
真要結了這門親,說到底還算是南平王府賺了便宜。
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難不成還想娶了公主郡主不成?
就他自個兒那副德行,誰能瞧得上?
朱琉氣得心頭滴血,手指尖兒都開始泛出濃烈的白。
屋塔幕坐在屋內,一直沒有出聲,只是那眼神,半刻沒有從小姑娘臉上挪開。
小姑娘生氣極了,不僅紅了臉還紅了眼眶,屋塔幕動了動身子,一向最不喜歡管閑事看熱鬧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那倔強的小模樣,真叫他有些心疼。
唐灼灼有些擔憂地望了朱琉一眼,而后扭頭對霍裘道:“臣妾瞧著當務之急是將幕后的人找出來,給齊國公府一個交代,至于婚事,等到南平王醒來再定也不遲。”
越是位高權重的,對這些陰毒的伎倆就越熟悉與痛恨,今日的事,一瞧這是被人安排好的。
在帝王眼皮子底下還如此膽大妄為,已經犯了天家大忌。
“今日外出形跡可疑的,通通抓起來。”霍裘一錘定音,再不想見到朱瀘那張喪氣的臉,起身拂袖就走。
唐灼灼理了理裙擺上的褶皺,走過去將朱琉扶起來,捏了捏她的手,柔聲細語地勸慰:“南平王那兒,皇上已派了最好的御醫照看,你大可放心。”
等她終于從那個帳篷里走出來,一陣涼風拂過面頰,她微一抬眸,就見霍裘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站在月色下眉目深深威嚴自成。
他在等她。
這個結論叫唐灼灼眼角眉梢都微微帶上了笑意,她幾步迎上去,才一靠近男人身邊,就被他握了一只手。
“怎的這樣涼?”
唐灼灼搖了搖頭,道:“等天兒再冷一些,手腳都是冰涼的,怎么也暖和不起來。”
霍裘大半個側臉掩在黑暗中,瞧不清楚神色,半晌后才低聲嘆了一口氣,“朕的嬌嬌怎么就是養不胖呢?”
若是胖些,身子也能比現在好些吧?
唐灼灼一聽,頓時警惕起來,她嬌聲嬌氣地哼了一聲,若不是尚在人前,只怕又要無法無天地戳戳他胸膛。
“臣妾這是自胎里就帶出的病,只能慢慢養著,指不定哪天就……”
他們原是慢慢地走著,霍裘最不愛聽這樣的話,他頓時止了步子,連帶著唐灼灼也一個踉蹌被他略顯粗暴地帶入懷中。
竟是連身后跟著的侍衛仆從都顧不得了!
“再說這樣叫朕不痛快的話,嬌嬌就自去領罰。”他聲音緊繃得厲害,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懷中的女人融到身子最里處永遠不分開的才好。
只可惜他的威脅向來無甚威力,唐灼灼微微一愣后眨了眨眼睛,輕輕撫了撫他的后背,聲音里仍是融了笑意的,“臣妾渾說八道的。”
霍裘高大的身軀如同一棵可遮天地的大樹,此刻又沉重得叫人心頭壓抑,許久,他才重重地抱了抱她肩膀,道:“會有法子的。”
總會慢慢養好的,一日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總會好的。
唐灼灼生了一雙極璀璨的眸子,此刻微微瞇成了月牙形,眼角的淚痣卻更為勾人,她循著男人的眼光摸到自個的眼角,道:“自古紅顏多薄命,皇上要多疼惜嬌嬌一些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遁走,感覺看的人越來越少越寫越糟心,可能真的寫得不盡人意,但回過頭來一看,寫的是自己想寫的故事就好,沖鴨!!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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