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里低低啞啞游弋著漂浮的溺寵之意纖毫畢現,唐灼灼忽然有些看癡了,櫻唇開合幾下,最后泛出瀲滟的笑意。
“陛下今日穿著這身衣裳,迷得那些小姑娘都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她黛眉若遠山,笑起來眼尾處的那顆淚痣嬌楚風流,乍一看只以為是還未及笄的青蔥女子。
有些女眷上不得馬就留在了圍場里,與一些世家夫人閑聊,可那目光,仍是極隱晦的落在了霍裘身上。
天子身份尊貴無匹,后宮佳麗又少,盯上的人自然不少。
霍裘隨著嬌氣包的眼神望過去,果然見幾家姑娘頓時漲紅了臉。
若真時是在寢宮里,唐灼灼自然是要揪著他衣袖蠻不講理胡攪蠻纏一番的,可如今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張含春的芙蓉面上盡是徐徐的笑意,可貼著傳入男人耳中的聲音卻是極為口不對心。
“陛下瞧,那邊兒站著的穿鵝黃色襦裙的姑娘,是齊國公府上的嫡姑娘。”唐灼灼別有深意地道:“臣妾是記著陛下曾夸過她貌美林秀的。”
小嬌氣包沒事做,總愛往崇建帝身上扣些些莫須有的帽子來。
霍裘眼底閃過幾絲極淡的笑意,而后又看了一眼,佯裝認真地點頭:“細看之下,是不輸嬌嬌貌美。”
唐灼灼面上笑意很快淡下去,跺了跺腳離他遠了幾步。
這時候,李德勝牽著匹毫無雜色的棕色馬走過來,見長春宮這位主子滿臉不虞的模樣,心肝都顫了顫,他低著頭稟報:“皇上,這是蒙古可汗送來的頂級千里馬,奴才們方才檢查過了,是匹好馬。”
霍裘點了點頭,旋即瞥了一眼恨不得離得十里遠的小女人,被氣得有些無力,沉著聲音道:“還不快過來?”
唐灼灼偏頭,想了想心心念念許久的狩獵,還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男人跟前,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就一個騰空,風吹亂了她綿密的發絲,也堵住了她險些出口的驚呼聲。
再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穩穩地坐到了那匹馬的后背上,這馬十分高大,唐灼灼朝下一望,腿肚子都有些抖。
“皇上,臣妾不會騎馬。”她咬著下唇,面色雖有些發白,瞳孔深處卻藏著一絲極細微的興奮與激動。
她到底不同于一般女子。
霍裘掩下眼里涌動的情緒,翻身上馬,姿態再自如不過,一握韁繩,那馬就通靈般地嘶鳴一聲,朝著前頭濃密的林子里去了。
他們的后頭自然還跟著時時保衛皇帝安全的御林軍,一群血氣方剛的男人本應騎得飛快,如同往年那般與尚帶著野性的獵物酣暢淋漓地搏斗,可奈何最前頭那匹高頭大馬走得十分緩慢。
唐灼灼起先身子僵直得不像話,后來顛簸習慣了才微微放松了些,這一放松,她就不偏不倚靠在了崇建帝的懷中。
他的心跳十分平穩,一下一下的堅定又有力,可靠得很。
唐灼灼長這么大,頭一次嘗試著騎射,眼里心里的激動之意自不用多說,一激動,就不老實。
她覺著這樣坐著不太舒坦,就挪了挪身子,霍裘好容易見她適應了些,才加快一些動作,卻不防她嬌軟的身子在懷中如蛇般扭動,他嘶嘶抽了一口冷氣,怒道:“亂動什么?”
原本就憋了一夜的火,想著今日滿足了這女人的愿望帶她出來玩玩,結果她倒好,一刻也不肯消停!
唐灼灼自覺無辜,但也乖乖地靠在他懷中不敢稍動,可漸漸的,她就覺著有些不對勁了。
身后男人的胸膛火熱,不經意間兩人身軀貼合得嚴絲合縫,自然,男人的身子就越繃越緊,她的呼吸越放越淺。
唐灼灼憋紅了臉,簡直想飛速離了這不分場合的厚臉皮男人,往常都揪著她直說沒臉沒皮,這會子一大群人跟在屁股后頭,他倒是面不改色的走走停停,一副專心得不得了的樣子,實則心思比誰都不單純。
她實在受不住這樣的廝磨,腰身被男人一只手緊緊禁錮住,眼前的景物不快不慢地掠過,風聲呼嘯著聽不真切聲音,她只好咬著下唇紅著臉偏頭湊到男人耳邊。
“皇上……”
嬌氣包又羞又氣的聲音好聽得很,和著風傳入霍裘的耳里,面色陰沉得不像話,高大挺括的身子更是繃得不能更緊,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湊到唐灼灼耳邊,聲音低得如同沁了沙礫:“嬌嬌可是就愛看朕這般模樣?”
這才放肆可著勁地折騰。
也不瞧瞧現下在什么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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