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裘面上的笑意慢慢凝滯下來,他似乎沒有聽明白這話的意思,破天荒地問了一句:“合巹酒?”
“不喝了不喝了。”唐灼灼耳根子紅透,伸手才要奪了他跟前的那小小的酒杯,就被男人溫熱寬大的手掌包裹住。
“嬌嬌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霍裘握著她手的力道大得驚人,一雙黑瞳里醞釀著數不盡的風暴,強迫著她直視自己。
唐灼灼只抿唇不說話,最后連頭也低下去了。
“臣妾記著,新婚之夜,是失手將合巹酒打翻了的。”
片刻,她略顯低落地出聲,眸子里也蘊了一絲霧氣,瞧不真切面上的表情。
霍裘面上的神情卻是徹徹底底地凝重下來。
他們的新婚之夜,外邊的大紅燈籠掛滿了窗梢枝頭,煙花一朵朵地在夜空上綻放,可他們兩個人,一個冷著臉打翻了合巹酒,一個漠然叫人收拾了局面。
那杯合巹酒,曾讓霍裘和唐灼灼都耿耿于懷。
他哪里不知道她當時是什么心情啊,自然也就不想再強迫她,不喝就不喝吧,他將人都娶回來了,喝與不喝,都一樣。
可心底,到底是遺憾。
“所以今日嬌嬌是打算補給朕一杯合巹酒?”對面坐著的女人面容若芙蕖,又好似長得更開了一些,竟比當初嫁給他時還要媚上幾分。
唐灼灼纖長的睫毛微微扇動幾下,而后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道:“皇上若不愿……”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下去,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明顯,襯著面上的霞紅更是明眸善睞,抬眸一瞥就是萬種風情。
她比誰都要清楚,他不會拒絕的。
事實也果然如此,盡管崇建帝覺著有失皇帝顏面,也還是一口應下。
莫說是合巹酒了,就算此刻擺在他跟前的是一杯毒酒,他只怕都能心甘情愿地一口飲盡。
霍裘緩緩勾了唇角,松開了唐灼灼的手。
酒是清甜的,入口回味綿長,唐灼灼一喝完就以手托腮望向他笑,夜風徐徐吹來,亂了一兩縷黑發,也亂了一兩人的心腸。
“陛下生得美。”她想了想,偏頭補充,“比起臣妾也不遑多讓。”
霍裘第二次被她夸這張面皮,他仍記得第一次是在皇祖母辦壽時,那時她對他尚且存了畏懼之意,怯怯生生的,全然沒有現在的這股子放肆勁。
“嬌嬌歡喜就好。”
男人呼吸有些曖昧的急促,一聲聲的泯滅在燭火里,霍裘忍到現在,也著實辛苦,但也真是被這小嬌氣包生生打動了一回。
合巹酒啊,和他的嬌嬌。
唐灼灼早早就困了,這會子渾身的果子香與酒氣,身子更是軟得不像話,直到被霍裘抱到床榻上,才稍稍老實一些沾了枕頭就睡過去。
夜里,她是被逼著清醒過來的。
殿外風聲涌動,葉片簌簌地響,唐灼灼抬手,打翻了榻邊立著的一個白玉花瓶,花瓶滾落幾圈,碎片頓時散了一地。
殿外時時候著的人聽出了花瓶落地的聲音,遲疑著喊:“皇上,可要奴才進來伺候?”
“滾!”霍裘額上的汗一滴滴落,像是紅燭的蠟一樣,每落下一滴,唐灼灼就忍不住地細細小小嗚咽一聲。
殿外的人頓時噤若寒蟬,半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她小獸一樣地喚,哼聲婉轉嬌媚入骨,黑夜里潛伏的男人聽了卻更興奮。
她的皮膚如同上好的瓷玉,只叫人愛不釋手,霍裘撫著她濃墨一樣的發絲,聲音啞得不像話,一字一句得問:“合巹酒都補上了,嬌嬌就不打算給朕補個花燭夜?”
唐灼灼被逼得幾乎要哭出來,花燭夜他們哪里就需要補了?
這男人真不要面皮!
作者有話要說:開玩笑,尼古拉斯畫畫專注甜文寫手,哪里不甜了?明明是你們說甜膩了不想看了,又欺負我,盡知道欺負我!
友推基友文~
《小嬌后日常》by鹿熱熱
從到大她都喚他為大胖,但她如今不能再喚了……
皇帝,是她青梅竹馬,是她夫君。
世人說,皇帝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那是他們不了解他。
世人說,皇帝后宮獨寵皇后一人。
那是后宮中只有皇后一人。
她一直以為,他不喜歡她的。
誰知道,那天他背著她。
她問:“我重不重?”
沉默了半宿,他才回答。
“整個江山都我身上,你說重不重。”
原來,她可與他的江山所匹敵。
“不,你比江山更重要。”
#我竹馬當皇帝后我成了皇后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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