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么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可霍裘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畢竟將軍府早已破落,有名無實,在京都貴族中已排不上號。
不值得如此費盡心力。
“他的確是被人救走的,只不過失了兩條腿,就算救出去了,能有什么用?”
正好用來釣魚上鉤。
唐灼灼垂下眼瞼,再一細想王毅的面容,竟覺著分外的迷糊起來,就像冬日里的一面窗子,她一眼望出去,能看到的只是霧蒙蒙的一片。
霍裘顯然不愿她多過問此事,對于那個男人他始終是心存芥蒂。唐灼灼也就真的沒有再問,一切只別惹到她頭上來,萬事好說。
鐘玉溪的事一夕之間傳遍朝堂,鐘家連著幾大世家上書,只口不提鐘玉溪的事,而上書的內(nèi)容,正是那日唐灼灼提過的選秀之事。
縱觀歷代皇帝,沒有哪一位后宮女人少成崇建帝這樣,且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位皇嗣,那些大臣自然著急。
乾清宮,書房。
霍裘將手里的奏折粗略看了幾眼,又稍顯不耐地丟到桌上,墨筆一擱,沉聲怒道:“盡關心起朕的后宮來,如今霍啟在淮南作亂,就沒有一個人敢吭聲請兵前往。”
淮南那地方,易守難攻。
霍啟占據(jù)了地理優(yōu)勢,麾下也有大將,且淮南依山傍水,糧食收成也好,供給軍隊綽綽有余。
沒人敢做這個出頭鳥也是正常。
李德勝給換上了熱的茶水,道:“皇上息怒,這也不是沒人去,今個兒早朝上武狀元不是請命前往……”
他那個嗎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到了霍裘冰刃一樣的目光,渾身的肉都抖了抖,賠著笑道:“奴才多,奴才多。”
霍裘負手,身子站得筆直。
與霍啟的這一仗,避無可避,勢必要打起來。這大津朝完好的山河,不能在他手里變得分崩離析!
而此時,唐灼灼正帶著人去了御花園,園里亭臺水榭環(huán)繞,假山巨石眾多,她被太陽曬得頭皮發(fā)燙,才終于見著了那染著黑血的假石塊。
那血黑得十分異常,經(jīng)了一夜,已經(jīng)干成了一灘灘可疑的血塊,湊近一聞,還有十分濃烈的腥氣。
安夏被熏得后退了幾步,扶著唐灼灼問:“娘娘,這是正常人流的血嗎?”
怎么看起來這么嚇人?
唐灼灼驚疑不定地站了片刻,而后微微搖了搖頭,一不發(fā)帶著人回了長春宮。
她一坐就是一個上午,也不出聲,倒把安夏嚇得夠嗆。
“娘娘,可是那血有什么異樣?”
唐灼灼抬眸望她,抿唇笑了笑,“沒事,本宮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思緒不寧的,你先下去替本宮沏壺茶吧。”
昨日安知的事一過,最傷心的反倒是這個傻丫頭,晨間來伺候的時候眼眶都還是紅的。
等將茶捧在手心里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才開始慢慢減弱,窗外風靜樹止,她搭在茶盞上的指尖粉嫩嫩,眸子里的情緒漸漸沉靜下來,如同一口不見底的幽潭。
半晌,唐灼灼起身凈了手,繞去了屏風后頭的桌案前,拿起了擱置已久的筆沾了墨汁,在空無一字的白紙上勾畫。
與她以往娟秀的字跡不同,她這次落筆極快一氣呵成,筆走龍蛇力透紙背,一筆一劃間涌動出凜然的磅礴大氣之意。
待得落筆,那張白紙上赫然是一個江字,力道遒勁完全不似女子所作,唐灼灼看著這一頁紙張,揉了揉泛疼的手腕,片刻后不滿意地搖頭,將那紙團成一團丟到一邊。
唐灼灼軟在了那羅漢榻上,揮手的動作嬌無力,她附在安夏耳邊吩咐,道:“拿了我放在木箱子里的木牌,去西街的浮云樓將江澗西請進宮來。”
說罷,她揉了揉眉心,囑咐:“現(xiàn)在就去,你親自去。”
“見了他不要多說,直聽我命令,喚他入宮就是了。”
江澗西有著神醫(yī)的名聲,被霍裘許了特權,隨他自由出入宮內(nèi)宮外,只是他這人不羈慣了,向來厭煩宮中的環(huán)境,基本都是待在京都游蕩。
又好像因為什么原因不得不守在京都一樣,怪異極了。
能將江澗西牽絆至此的,單是這份影響力,就足以引人重視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純甜文,邏輯不在線啊智商也不在線,宮斗什么的不存在的,后宮統(tǒng)共沒幾個人,斗不起來的,我在尋思要不要真的選秀一波,進來一些美人兒玩玩搞事情~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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