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算是個極好的朋友。
只是沒想到這一世,他竟然又犯到她頭上來了。
她緩緩合上手中的書籍,放到一旁的茶桌上,一張嬌俏的小臉上卻仍是盈盈的笑意,側頭安靜聽外頭的動靜。
霍裘冷哼,掀了桌面上的那盤棋,神情陰鷙:“揚要孤的女人做府上妾,你南平王府的膽子好大。”
朱瀘沒想到霍裘這樣大的火氣,一時之間除了一撩衣袍跪下,腦子里一片空白,嘴卻像是自己有意識地辯解:“殿下息怒?!?
棋盤上的棋子嘩啦啦落了一地,還有幾顆跳到了朱瀘的衣袍上,他咬牙既屈辱又憤恨。
他的女人……他霍裘才到西江沒幾日,照他一慣冷硬的性子,京城里那么多美人都入不了眼,哪里就這么巧周建能調戲到他的女人?
朱瀘突然有些懷疑太子這是故意在盯著南平王府了。
霍裘負手而立,一身黑色的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瞧不透是什么表情,聲音更是漠然至極。
“這事你做不了主,回去叫南平王給孤一個交代?!?
朱瀘突然僵了身體,已經可以想象自己父王暴跳如雷請家法的模樣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要認命叩頭時就聽到一聲淺淡的笑,婉轉清脆,如流水蜿蜒到心里,卻讓朱瀘成功白了臉。
唐灼灼挑了珠簾出來,輕笑著瞥了他一眼后走到霍裘身邊,道:“殿下息怒,那周建雖然罪不可恕,但南平王世子……”
她又笑了一聲,才意味深長地開口:“世子高風亮節眾人皆知,此事應與南平王府無關?!?
霍裘轉身瞅了朱瀘一眼,轉而疼惜地握了握了她柔若無骨的手,語氣與方才判若兩人:“就你太良善,處處替別人說話?!?
唐灼灼溫柔地笑笑,其實面對著男人深邃的目光心里直打鼓。
霍裘這樣子陪她做戲,是早就知道了朱瀘與她的過節嗎?
朱瀘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唐灼灼身為太子妃居然被霍裘帶來了這種地方,這是婚后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嗎?
越是這樣,他就越替王毅感到不值。好在如今后者和寧遠侯嫡次女的婚事也提上了議程,侯府的嫡女可比唐灼灼這女人好上太多了。
他低頭壓下眼里的情緒,掩在袖袍底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聲音嘶?。骸俺颊執渝锬锇??!?
唐灼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隨后漫不經心地點頭,“起吧?!?
隔了兩輩子,這人依舊讓她看了就想吐。
朱瀘才抬起頭,就聽到唐灼灼撥弄著晶瑩的指甲道:“殿下說得有道理,妾可不就是喜歡以德報怨嗎?”
“世子幾月前可是指著妾的鼻子大罵妾嫁給殿下就是水性楊花之輩的。”她似是不經意間輕笑,眼里暗色顯露無疑,這次沒有再躲閃,直直地對上霍裘的目光。
反正這男人都已經知道了,遮也不遮都是一個樣,她就是看不慣這朱瀘,赤、裸裸明晃晃的。
霍裘扯動了一下嘴角,就見她低下頭幽幽出聲,直逼朱瀘,“今兒個本宮倒還想問問呢,本宮哪兒就水性楊花了?”
朱瀘頓時煞白了臉,霍裘的眼神如同兩把利劍懸在頭頂上,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唐灼灼敢這么說。
她怎么敢在霍裘面前提這個?
常人避之不及的事,她怎么就敢直截了當的問出來?
她和王毅那點事京城里誰不知道?
但他不敢說。
唐灼灼的確沒按常理出牌,這些日子她和霍裘之間風平浪靜,和諧得不可思議,但兩人都清楚的知道心里隔著怎樣的梗。
王毅就是一根刺,插在霍裘的心上,他雖然不說,依舊寵著她縱著她,但到底還是如鯁在喉難以釋懷。
他多么驕傲一個人,怎么可能釋懷?
這也就是唐灼灼時常耍小脾氣玩火的原因,在解決這個心事之前,他不會碰她。
唐灼灼無比篤定。
可這刺,總是要拔出來掰斷踩在腳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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