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榮大管事到底是辭了安定伯府的差事,老太太精神也不濟了,榮大管事在安定伯府當了一輩子的差,人家臨了臨了要回家養老,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就是安定伯也沒有什么意見,陳夫人是巴不得呢,就是大少奶奶也樂意,所以這榮大管事很快的從安定伯府脫離了開來。
只是榮大管事的二兒子一家子不樂意從府里出來了,榮大管事把家里的產業給人都分了,大房和二房正式分家。脫了籍的也就是榮喜和他老婆。并且榮府的宅子最后二房的折了價錢給買過來了,買的也是榮喜家的那一半,說是自己在府里當差,沒有個住處,請大哥大嫂發發慈悲,把這房子就買給他們二房,好歹也是親兄弟。
本來榮大管事就準備去莊子上榮養的,他又跟著榮喜兩口子,雖然這老二的話說的不像話,但是榮大管事是個當機立斷的,老二兩口子是拉不回來了,他也就只顧著老大這一房了,所以這房子倒是被老二兩口子給拿到了。
李滿貴家的知道后,心疼的不行,說道:“那宅子可是在京城里的旺地兒,得值多少錢啊,你公公婆婆也真舍得!要我是死都不會讓出來的。”
海棠道:“宅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分家了,那就分個徹底,爺爺不想在這邊住了,就是還留著房子,公公和婆婆還要派人照看著,麻煩,而且還和二叔二嬸他們住在一起,這以后隔三差五的就是事情,還不如跟著我們一起去莊子上住呢,當個地主,比在這里勞心勞力要好的多,且不是還給了銀子了嗎?又不是白送過去的。”
“我說的不是銀子的事情,這分家,哪個不是當長子的得到房子,你們榮家還偏偏相反,讓老二得了宅子,聽起來就不像話。不知道親家公他們是怎么想的。還有,這賣宅子的錢,到時候是給你和女婿呢,還是給你那大哥大嫂?這以后還有的鬧騰呢。現在可是你們在養你公公婆婆,怎么著以后也要多分給你們吧。”
海棠聽了說道:“娘,這要分的清清楚楚,這日子也不用過下去了,在我和你女婿都說好了,咱們做人不能太貪心,這當父母的給了我們立身的產業,這就是已經做好了,還惦記著父母的這些那些,那就是人品不端了,我們就是以后不分那些東西,也能養的活自己個兒,干什么要這樣眼看著那些錢財?這有本事的,就是分的再少,那以后也不會養不活自己,那沒有本事的,就是分的再多,到時候也能給敗光了。所以我們不爭那些,好好過日子是正經。”
“你啊你,和你女婿一樣,都是實心眼的,你是不爭了,可是備不住別人和你爭,你就是什么都沒有分到,可是你那大嫂子到時候會信?說不得還說你公公婆婆背地里補貼你們了,這人就是這一回事兒。”李滿貴家的恨鐵不成鋼。
海棠道:“反正我問心無愧,要是大嫂她真的這樣想,那我也不是好惹的,咱們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李滿貴家的就是再不滿意,但是這是大女兒婆家的事情,她也不可能上門說你們分的不公平,只是心里到底為自己女兒女婿不值。
但是那又如何?人家榮家的事情還輪不到李家的人說三道四。
且李滿貴家的現在滿心都是關注著兒媳婦林氏的肚子,恨不得她一會兒就鼓起來,可是都快半年了,還是沒有動靜。李滿貴家的不由得去各個求子廟里求符。
弄得林氏也苦不堪,因為那求來的符都是燒了要讓林氏喝的。
這事兒是暗地里弄得,竹青不知道,不過有一次讓竹青看到了,她看到她嫂子正皺著眉頭在喝東西,就問道:“嫂子,你喝什么呢,這么難喝就不要喝了。”
林氏忙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什么,我一會兒就喝完了。”
可是這話卻瞞不過竹青,竹青直接上去看了,一看里面黑乎乎的,還有一股燒焦了的味兒,就說道:“嫂子,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不能喝的東西千萬別喝?”竹青想了想,“難道是我娘讓你喝的?”讓嫂子有這個表情的,除了自己的老娘沒有別人了。
林氏瞞不過去,只好說了這是求子符。竹青聽了心里惱火的不得了,這都是什么事兒啊,喝這玩意兒要是能懷上孩子那就真的成了精了!
“嫂子,別喝這東西了,這東西不干凈,喝了對身體不好。”
林氏忙說道:“小妹,這話不能這么說,這都是求的靈符,說了是褻瀆神靈。”
“什么神靈?這要是神靈又好了!不過是花錢買回來的東西,一個不好,把身體給弄病了,嫂子,你也別什么話都聽我娘的,她有時候做的事兒不一定是對的。”又想到這當人家媳婦的不容易,自己可以和老娘頂頂嘴,但是嫂子可不能。
竹青自己把那東西給倒了,對嫂子說道:“嫂子,咱們可以請個大夫,要是大夫說你沒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這些東西,你就說已經喝了,反正我娘也看不見。我知道你心里也急,但是這東西確實不能喝,我都知道有人喝這東西喝出毛病來了的。咱們可不能那樣。你和哥哥身體都好著呢,肯定能給我生給侄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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