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天的時候,丁嬤嬤那邊來了喜訊,瑞哥兒下場考上了生員,.丁嬤嬤為這個事兒還在酒樓里擺酒請客,竹青一家子都去祝賀了。
都夸丁嬤嬤有福氣,這個孫子以后肯定更有出息。還有不少人都問了丁嬤嬤對以后孫媳婦的要求,那意思是要上門說媒去了。
李滿貴家的回來后對李滿貴說道:“我以前看瑞哥兒就是有福氣的,現(xiàn)在果然如此了。”
“瑞哥兒是個孝順的,”李滿貴也說道。
“唉,我說,你說我們家竹青和瑞哥兒兩個人怎么樣?”李滿貴家的問當(dāng)家的。
“什么怎么樣?”李滿貴問道。
“還不是說親的事情?我看丁嬤嬤挺喜歡我們竹青的,而且看丁嬤嬤都有那個意思,不說別的,瑞哥兒沒有父母,咱們竹青要是跟他成了,那就沒有婆婆伺候,而且丁嬤嬤是喜歡咱們竹青的,再有,就是丁嬤嬤也有些家底,咱們竹青嫁過去也不會受窮,現(xiàn)在瑞哥兒也是秀才老爺了,竹青嫁過去就是秀才娘子了,這多好的事兒啊。”
李滿貴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瑞哥兒現(xiàn)在是秀才了,不一定看得上我們竹青,咱們怎么說,以前也是奴才。”
“呸呸呸,不是不說這個事兒嗎?反正我看瑞哥兒對咱們竹青也挺好的,再說這婚姻大事,都是長輩們說好的,小輩們只管聽從就行,只要丁嬤嬤那邊不介意,又有什么好怕的?”
“你還是跟林木說說吧,他對竹青的事情,要是他不同意,你答應(yīng)了,以后心里肯定埋怨你。”李滿貴說道。
“行了,這事兒我只是在心里想著呢,現(xiàn)在要緊的是林木的婚事。”
林木成親大事兒,竹青一家子忙得夠慘,林木有五天婚嫁,所以這幾天都呆在家里,他的新郎服也已經(jīng)送過來了,如今是正式婚禮的前一天,那林家竟然給林小云準(zhǔn)備了十來臺嫁妝,按照規(guī)矩提前一天過來送嫁妝了。
當(dāng)然,林木的同僚中,和他玩得好的,就負(fù)責(zé)去迎嫁妝去了。
李滿貴家的看著兒媳婦的嫁妝,是合不攏嘴啊,想當(dāng)年,她如何能想到有如今的日子?現(xiàn)在不僅出來當(dāng)家作主了,而且還能娶個好兒媳了。
人家羨慕的眼光,更是讓她心里樂得不行,都夸她是有福氣的呢。連莊子上的裘管事一家子都過來幫忙了,裘管事家的拉著竹青的手,說道:“看你們?nèi)兆舆^的紅紅火火的,我們莊子上的人都羨慕啊。”
竹青笑道:“裘叔要是想出來,也是可以出來的啊,是叔和嬸子不樂意出來。”
那是,他家男人好歹是個管事的,一年到頭收入還頗豐呢,是不樂意出來,再說出來,也不都像李滿貴兩口子這么好運(yùn)氣,人家是自己的兒子拿命換來的今天這樣的好日子,她可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呢。
裘管事家的仔細(xì)看了看竹青,唉,現(xiàn)在竹青不是府里的人了,原本她還有意思想要給自己的小兒子求娶這丫頭呢,現(xiàn)在是不可能了。多好的姑娘啊,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誰家了。
海棠也抱著七斤過來了,七斤已經(jīng)能開始叫人了,不過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見到裘管事家的拿著竹青的手,海棠過來笑道:“裘嬸也在呢,竹青,七斤到處找你,要你呢,你趕緊把他給我哄好,我這還有別的事兒要忙呢。”
家里沒有什么直系親屬,就那一個大伯大娘,有還不如沒有,竹青一個姑娘家,也不好過多的拋頭露面的,所以海棠要忙的事情多著呢,加上一個七斤,真是手忙腳亂呀。
所以把竹青找過來,專門把這個小魔星哄好,別的事兒就不用她操心了。
竹青把七斤抱到自己的屋里,讓七斤在炕上爬著玩兒,今天還不是正期,所以竹青不用去新房陪新娘子。
七斤見小姨在自己想問題,而不看他,就爬到竹青這邊,眼巴巴的看著竹青,看得竹青心里都軟了,“好了,小七斤,小姨和你玩找東西怎么樣?”
七斤嘴就捏開笑了,“玩,玩。”
等竹青和七斤玩得出了一身汗后,海棠過來了,看兒子正在他小姨的懷里呢,就說道:“林木媳婦的嫁妝還真的挺好的,他伯父和伯母倒是厚道人。”這樣的人做親家,以后麻煩事兒就少不少。
海棠剛才是安排人把新媳婦的嫁妝送到新房里去呢,免得被人磕著碰著了。、竹青道:“那是,我也見過林伯母幾面,說話做事兒都讓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