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道:“老太太沒有罰我,還賞了我,所以沒事,你也別放在心上,以后仔細些就成了。”
珠兒在一邊說道:“我就說竹青姐不會怪你的,你還不信,現在信我了吧,竹青姐人可好了。你說你以前那樣對竹青姐,竹青姐都沒有落井下石。”
這次的事要是竹青姐把責任都推給珍兒也是沒有什么的,但是她卻沒有這么做。珍兒自然是感激,想到以前還對竹青姐冷嘲熱諷的,更是不好意思,“竹青姐,以前都是我錯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就因為你搶了香秀姐的差事,所以我才那樣。”
竹青道:“咱們的的差事都是主子安排的,你以后可不要跟別人說活,誰搶了誰的,那樣被人抓住把柄了可就不好了。”
這孩子怎么在這延年堂混下去的?說話這么口沒遮攔的。
“嗯,我記住了,多謝竹青姐。”
“好了,別哭了,看你眼睛都腫了,珠兒,晚上你看著點她,不然明天這眼睛都掙不開了。”
珠兒忙道:“竹青姐說的是,珍兒,你可要聽竹青姐的。”
兩個小丫頭離開了,竹青自己洗洗,又做了會針線,那邊老太太早就睡下了,今天不是竹青值夜,想著好久沒有見到丁嬤嬤了,什么時候有空去見見她。還給她做了一雙鞋呢。
珠兒在屋里勸著珍兒,“以后可不能聽風就是雨了,今天這事都玄乎,我說那面上對你好的,不一定是真的對你好,真正對你好的,關鍵時候才能顯現出來。”因為和珍兒是關系好,珠兒說話也沒有什么顧忌的。
今天這事本來就蹊蹺,要說怎么偏偏就珍兒這邊的衣服出事了?別人的怎么沒有事。
珍兒還在自己調整情緒呢,珠兒問道:“你今天是一直看著那些衣服的?中間有沒有走開?”
珍兒道:“沒有啊,哦,是我中間有點肚子疼,所以上了一趟茅房。”
“你肚子疼?是拉肚子?”珠兒問道。
“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肚子就疼了,一點兒也忍不得,我估計是前天晚上吃壞了東西了。”
“那你前天晚上吃了什么了?”
“就平時的飯菜啊,啊!還有我沒有吃飽,香秀姐就給了我她的東西吃了。”珍兒說道。
珠兒道:“你還沒有想明白啊,剛好香秀給了你東西,你就拉肚子了,怎么這么巧?”
珍兒道:“不可能,香秀姐是不會那樣做的,對她又沒有好處。而且我自己吃的多,是我自己吃壞了肚子。”
“算了算了,現在說什么都不成了,反正也沒有逮住什么,就是問了她也不會承認的,不過,我跟你說,你可得防著點,不能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你說對香秀沒有好處,到那時如果今天這事,老太太怪了竹青姐呢?把她給趕出去了呢?那誰得了好處?”
珍兒想了半天,“難道真的是香秀姐?那我去找她去!”
“給我回來,你怎么說風就是雨,你現在找她,你說什么?說都是她搞的鬼?那證據呢?
她又沒有被人抓住,說不定就是那個破洞,都不是她動手的呢,你怎么說?好不容易竹青姐把事情給按下去了,你現在又給扯起來,到時候你又給牽連進來了。”
“那你說怎么辦?我還是不相信香秀姐會這樣,我只想找她問清楚,讓她親口承認不是她做的,她對我那么好,我娘生病了,需要錢治病,她二話沒說,就借給了我錢,我真的不相信是她做的。”
珠兒覺得和這個珍兒是說不清楚,“好吧,反正這事出了,你以后心里有點成算,別跟個傻子一樣,聽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以后不能跟竹青姐做對了,知道不知道?要知道,換做是你,有可能直接給打上板子呢,畢竟是你負責的衣服壞了。”
珍兒忙點頭,“嗯,我知道了!絕對不和竹青姐做對了。”而且珠兒的話她也不是沒有聽進心里去,想一想,當初自己為什么要和竹青姐做對?
是因為看香秀姐不高興,而且香秀姐說她沒有當上一等丫頭,回家了,家里人賭對她不好,她才抱不平的,誠然如竹青姐說的,這誰要當一等丫頭,完全是主子說了算的,大家都以為是香秀姐要當,但是主子從來沒有說這個話呀。好像大家自然而然就以為是香秀姐要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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