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說林木啊,他以前長得可壯實了,就是不大樂意說話,你姐姐話就多了。哦,對了,今天我過來,就是看看是不是你過來了,我聽說大房的五小姐也過來了,就想著能不能你也跟著過來了,你娘捎信說你在五小姐身邊伺候呢,沒想到果然有你呀。”
原來是老娘那個大嘴巴,這樣炫耀的事情,老娘可喜歡說出去了。竹青和這個舅媽說了這一會兒話,感覺這個舅母還可以,不像大娘那樣,見面就是別有目的,舅母最后說要是有空了,就去那后邊找他們,他們都住在那后邊的下人房里,竹青說,到時候有空了一定去,舅母也知道當人家奴才的肯定不能隨意,所以今天過來就是確認是不是自家的外甥女過來了,確定了,也可以和家里的人說去了。
于是兩人告辭,紅桔等竹青回來了,竹青把那人是自己舅母說了一遍,“親戚們都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了,她要是今天不過來找我,我就是見面了,也不知道她是我舅母。”
家生子啊,真是處處都有親戚,紅桔道:“在這邊我倒是沒有親戚,親戚們都在京里那邊,香芋姐,你有沒有?”
香芋姐笑道;“怎么沒有?我姨姥姥一家子都在這里呢,我還想著有時間過去看看呢,就是翠珠姐都有呢,咱們這跟著過來的,十有八、九都有親戚。”
嫡系留在京里,那些旁支或者別的,都到了時候要回去老宅,所以這奴才也是盤根錯節,都能沾上親戚關系。
因為這要祭祖,還得準備兩天,所以竹青這幾天也就是陪著五小姐去認認這邊的親戚,除了三老太太這邊是嫡支意外,還有很多旁支的親戚,真的是人多,五小姐見人見得都有些不耐煩,說這些人都是那種討好的笑,看著就假,就連竹青幾個丫頭去了別的人家里,都受到了熱情的招待,還說什么畢竟是伯爺府里的丫頭,看著就與眾不同,比他們這邊的千金小姐都要好多了。
這夸起人來是沒有邊兒,不過二老太太這邊卻有些煩惱,因為有些人是看著這京城里來的嫡支富貴逼人,這不就打起了這些人的主意,當然不可能是看重了這些小姐少爺,而是看中了小姐身邊的丫頭,想著讓她幫著做媒呢。
今天過來的是旁支五房的一個侄兒媳婦,平時就喜歡過來打秋風,今天過來就想著要五小姐身邊的那個大丫頭當自己的兒媳婦,還真會選,別的小姐的丫頭都不選,偏偏選了那個五丫頭的,也就是知道五小姐是伯爺的嫡親閨女,這身邊的大丫頭自然能身份尊貴一些。
“田山他媳婦啊,這個事兒我這邊也做不得主,畢竟他們過來就是來祭祖的,你這開口要五丫頭身邊的丫鬟,說不上道理來吧。”
這個田山媳婦想的是美,自己家里也沒有幾畝田,還是靠這邊接濟的,人家都說大家子的丫鬟,出嫁的時候,主子那邊能陪送好大一筆嫁妝,只要自己的兒子娶了那五小姐身邊的大丫頭,這一份嫁妝是跑不了了,還有和那邊的伯爺府也有關系了,聽說五小姐的大姐還是宮里的娘娘呢,這么好的事兒為什么不做?而且,自己不管怎么說,也是哥主子,娶了一個丫頭,她該感激涕零,畢竟一出來就是主子奶奶,比她那當丫頭不強多了?
田山媳婦聽了這二太太說話,就說道:“二伯娘是五小姐的叔祖母,您說的話,她一定會聽的,只要您一句話,再說不過是個丫頭,五小姐要是舍不得,我可以給她出銀子買下來嘛。”
聽聽,這人說話都不會說,也就是仗著臉皮厚,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還買下來,人家那邊也不缺丫頭的,二老太太不想和這個不著掉的說下去,于是道:“五丫頭畢竟是個沒有出閣的小姐,和她說這樣的事情,于理不合,我看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那要是五小姐身邊的丫頭樂意呢,都說千金難買人樂意,如果是她自己愿意,二伯娘,到時候,您可得說上幾句好話。”
二老太太道:“要是那丫頭自己樂意,那么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強留著,心也不在這里,到時候自己這邊給五丫頭補一個大丫頭了。
田山媳婦就等著這一句話呢,于是高高興興的告辭而去。
香芋從她姨姥姥家里回來就有些心情不好,做事情也有些恍惚,竹青趁著人不注意,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是不好解決的事情,能說出來,大家想想法子。
香芋姐笑道:“沒有什么事,只是有點兒累。”
竹青想著,是不是和自己不能說?過了一天,香芋姐打碎了第二個杯子,要說沒事那是不可能,翠珠姐暗地里跟竹青說道:“我看你香芋姐肯定是心里有事,你知不知道?”
竹青道:“我問過香芋姐,她說她最近是累了,翠珠姐,要不你問問?”大家都是從京城里過來的,有困難,行辦法解決,不然是誰也不關心誰的,那還有什么意思?
翠珠姐點點頭,“我去問問她,這魂不守舍的,到底是為什么,她可是五小姐身邊的大丫頭。一點兒閃失都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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