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看著竹青紅腫的手,眼淚都掉下來了,可是又不能說什么,只能是默默的給她上藥,竹青忍著疼笑道:“人家都說人一輩子的災難都是一定的,我現在都吃點苦,以后這苦就少了,.”
櫻桃邊抹藥便說道:“人家心里正難受呢,你還這樣說,你說說你,從進了府,都有多少災難了?原來是腳被扭了,現在手又被打了,還有被人給綁了,竹青,你說的對,咱們這樣的日子太沒有意思了。雖然吃的比外面的人好,但是這動不動的就打人,太不好了。”
“噓,小聲點,其實也沒有什么,我聽那說書的,說,那些陪皇子讀書的功勛之家的子弟,要是皇子們沒有完成課業,或者是皇子們出了錯,他們也是要頂替皇子受責罰的,這也是我的福氣。”
竹青邊說邊指了指門那邊,櫻桃會意,大聲說道:“你說的也對,我就沒有這個福氣了,要是我也能替五小姐擋災就好了。”
聽墻角的也要有技術含量,你這人影子就出現在窗戶紙上,還不自知。櫻桃看那影子沒有了,不由得唾了一口,“不是那陳奶娘就是枇杷,沒有別人。”
門上有人敲,紅桔也拿了一個藥膏過來了,“這個是我以前用過的,敷上去特別清涼,你用著吧。”
“多謝你,我就不客氣了。”竹青笑道。
紅桔道:“是不要跟我客氣,我剛才怎么見著陳奶娘鬼鬼祟祟的出去了?還慌慌張張的。”
竹青和櫻桃對視一眼,櫻桃把發現窗戶上有人偷聽的事情告訴了紅桔,紅桔道:“你們來的晚,不知道,陳奶娘因為得罪了夫人,所以想要將功贖罪。咱們以后說話小心一些,她也不是時時這樣,讓人防不勝防。”
這都叫什么事啊,還安排個探子在里面啊,陳夫人,你到底信任誰啊,既然不信任咱們,何必把人給弄到你閨女身邊呢,那不是放了不定時炸彈嗎?
櫻桃問道:“以前我們對陳奶娘也沒有什么了解,她是怎么得罪夫人的?”
紅桔道:“告訴你們也無妨。陳奶娘的閨女想要給咱們老爺當姨娘,結果事情沒有成,被人發現了。”
紅桔知道竹青和櫻桃兩人不是多嘴的,而且這事也是不公開的秘密了,竹青和櫻桃雖然猜到了這些,但是真的聽人說了,還是很吃驚,這陳奶娘的閨女應該沒有多大吧,好吧,年齡不是問題,七八十歲的糟老頭子照樣可以娶十六七歲的如花美眷。
只是你一個奶娘的閨女,竟然去勾搭這小主子的老爹,真的是很讓人無語呢,你就是勾搭少爺也成啊,呸呸呸,勾搭少爺也是可恥的。
想什么呢,反正都是不對的。
櫻桃八卦眼冒精光,“那陳奶娘的閨女現在呢?”好像老爺的姨娘里面沒有姓陳的吧。
紅桔道:“被夫人給打了一頓。配了南邊的一個莊子上的人去了。看在陳奶娘奶過咱們五小姐的份上,沒有給發賣了,這也是她的福氣。”
估計陳奶娘看翠珠也快要到五小姐房里當管事媽媽了,所以忍不住了,想要偷聽點什么立功吧。
畢竟在小姐房里當管事媽媽,那是體面的事情,要是被榮養了,還是這樣的榮養,那真的是太沒有前途了。
那邊陳奶娘把自己聽到的稟報了陳夫人,滿以為陳夫人會賞個什么,結果陳夫人來了一句,“看你身子骨也沒有以前強了,翠珠也快回來了,你把要準備的都準備好,你放心,你奶了姐兒一場,我心里有數。”
陳奶娘是心里一片悲哀,本以為這幾年自己將功補過,可以讓夫人對自己沒有什么偏見,可是看來一切都沒有用。
還是得離開,想到估計這一輩子都見不到面的女兒,陳奶娘悲從心來,覺得也沒有什么活頭了,“夫人真的不留老奴了?老奴要是出去了,這可怎么過啊。”
陳夫人道:“你要是舍不得你女兒,我可以讓人把你送到南邊去,好歹你們母女能夠團聚,比在這里不好很多?”
陳奶娘心里有些微動,不過南邊也就是鄉下地方,她舍不得去,她要把閨女給接回來呢,陳奶娘道:“求夫人的恩典,老奴保證老奴的女兒再也不惹事了,請夫人把老女的女兒和女婿給叫回來吧,老奴這一把骨頭的,要是去了南邊,估計也活不下去了。老奴一定全聽夫人的話。”
陳夫人不為所動,這個府上為自己辦事的多了去了,不在乎這一個老奴才。
陳奶娘一咬牙,對陳夫人說道:“夫人,您要是答應了老奴的請求,老奴可以告訴您一件事。”
一個老奴才,還想著威脅自己!
簡直是不要命了,陳夫人冷笑道:“你愛說不說,我也查的出來,別給我弄什么幺蛾子,告訴你,你女兒做的事,我就是打殺了她也不為過,留她一命已經是仁慈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的事,她現在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和別人講條件的時候,也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別威脅我!
那么你現在自己說出來,我還是按照以前一樣,把你送到南邊的莊子上去,要是你不說,你可以想一想后果。”
陳奶娘傻了,怎么會這樣?不過現在不說是不行了,陳奶娘只好把自己聽到的告訴了陳夫人,陳夫人聽了臉色一沉,說道:“我聽到了,這一點時間,你給我安分一點,我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