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說:“這可說不準,也許天,也許幾個月。老板,你到底有什么事兒?沒事兒我掛了。”
    老板急了:“別掛別掛!”
    糾結兩秒,他一咬牙說:“跟你說實話吧,我想請人給我改改店里的風水,你能改嗎?能改的話幫幫我唄。”
    我為難的說:“我是能改,但我急著回去呢。車票都買好了,就今晚的夜班長途,我沒時間啊。”
    老板大喜,忙說道:“那你改票不就好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這樣,你車票錢,我補,今晚的食宿費,我包了。你要是能替我把事兒解決了,我再送你兩張折扣券。今后你再來我店里,我給你打五折!”
    “這……”
    老板見我不見兔子不撒鷹,又加了籌碼:“這樣,你回來,你這次買手機的錢,我反你一千塊!”
    “那……成吧。”
    掛斷電話,我冷笑一聲。
    這魚不就上鉤了?
    還被我溜了一圈。
    還想空口套白狼,想什么美事呢。
    至于他說要給我反一千塊話,我是一個字都不信。
    我慢悠悠的折了回去,也不著急。
    如此,著急的就是對方了。
    如我所料,短短幾分鐘內,他接連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
    我一個都沒接,就這么吊著他。
    我在附近繞了一圈,最后在一家店鋪墻角,找到了半張沒燒干凈的黃紙。
    將燒焦的邊角撕掉,我又轉進不遠處的小賣部,買了一支毛筆,一瓶紅墨水。
    借著小賣部外的臺階,我拿紅墨水在黃紙上畫了個鬼畫符。
    還別說,我筆力不錯。
    雖然這符完全是我瞎編的,壓根不正規。
    可瞧著像模像樣的。
    除非是碰上行家,不然誰都挑不出毛病。
    把毛筆墨水往垃圾桶里一丟,我又找了一截木棍,拿指刀隨便劃拉幾刀。
    一個造型古怪的,做工粗糙的木偶就成了。
    拿去賣,別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用來唬人是足夠了。
    把晾干墨水的黃紙往木偶上一裹,揣進兜里,我這才去往手機店。
    等我到了店,只見老板正坐在臺階上,拿著手機,一臉愁眉不展。
    在他邊上,柜臺支撐的框架和玻璃斷的斷,碎的碎。
    雖然柜臺里的東西沒受影響可壞掉的地方,剛好是放電腦的位置。
    這么一來,整臺電腦,連顯示器帶主機,全摔在地上。
    主機坑坑洼洼,機箱都摔開了,露出里頭的零件。
    至于顯示器,更是沒法看了。
    我一挑眉。
    我那“預”,算是應驗了。
    這年頭,電腦可是稀罕物,價格無比高昂。
    哪怕過了幾手,隨隨便便都能賣到幾千塊。
    要是全新的,配置好一點的,輕輕松松就能到兩萬。
    這下子,他從我身上薅的幾千塊,不僅全賠了出去,還多損失了萬把塊。
    難怪他臉色難看得好像吃了屎一樣,打電話跟催命似的。
    我故作震驚,目瞪口呆的說:“老板,你這是怎么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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