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得他自己出!
    “行了行了……嗝!”
    李青突然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指著紀(jì)長青和徐浩然罵道:“讓你們給我斗個詩,斗了這么久都分不出勝負(fù)來,回去以后都給我好好抄書!不就是個買詩的草包加上個三流文修嗎,讓為師來斗死他!”
    此一出,原本便已斗得面紅耳赤的穆霜頓時冷下臉來,甚至其身邊的那個文修,臉色也一并變得十分難看。
    穆霜買詩的事,在場認(rèn)得他的人都知道,只不過沒人敢明說。
    李青完了……
    被如此羞辱,穆霜強(qiáng)壓下心中怒火,冷著臉道:“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李青卻是豪氣頓生:“拿筆紙來!灑家之才,若只口頌,未免太浪費(fèi)了!”
    一旁看熱鬧的文修們立馬遞上了筆紙,除了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之外,他們也想看看,這兩位身懷大才的文修所拜之師,又是何等文采。
    李青接過筆,掂量了一番,道:“這筆紙……馬馬虎虎吧,暫且一用?!?
    語罷。
    便見其落筆。
    只剛點(diǎn)下一道墨跡,眾人便驚覺,一點(diǎn)浩然氣,自李青胸中噴涌而出。
    且不論詩如何,單此浩然氣,便可穩(wěn)壓在場諸多文修一頭!
    再觀那字,勁力已透紙背,字風(fēng)更是不拘一格,自成一派。
    前后不過幾句話的功夫,李青便已停筆,隨手將手中筆投入湖中,醉意盎然道:“灑家不才,不敢說筆落驚風(fēng)雨,詩成泣鬼神,但至少,驚一驚爾等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待那穆霜上前去瞧,其身邊的文修便快步跑到了那詩文前。
    只一眼,他便頓時氣血上涌,一口老血噴出,雙目之中那點(diǎn)神光也在迅速褪去。
    穆霜隨后而至。
    他雖并非文修,但好歹也是讀過些書的,詩文好壞自然看得出。
    看過詩文之后,他再也顧不得那點(diǎn)面子,惱怒的抓著那文修的衣領(lǐng),怒道:“你倒是出詩啊,給我斗死他!告訴你,今日我上了蘇仙子的花船倒還好,若是上不去,我定要將你拋尸沉湖!”
    “呵呵……”
    那文修凄慘一笑,道:“無望了,少爺,我就是再修五千年,也不是他對手啊……”
    “廢物!”
    穆霜正欲一掌了結(jié)那文修,卻被船上聲音喝止:“穆公子,你壞了規(guī)矩,我飛仙樓尚未追究,難道現(xiàn)在還要在我飛仙樓的地界動手殺人嗎?”
    穆霜似是忌憚什么一般,頓時清醒了幾分。
    他一把將那文修甩飛,指著李青,厲聲喝道:“小子,可敢告知名諱,所居何處?”
    “灑家不才,岳松書院大先生,李青!”
    穆霜怒極反笑:“好!你且等著,你那什么狗屁岳松書院若是還能繼續(xù)待在萬道城中,那我穆霜枉為人!”
    李青依舊那般狂傲:“好啊,等著你便是!”
    穆霜憤然離去。
    角落里。
    齊默的心都在滴血,這下倒好,簍子捅大了,腳跟都沒站穩(wěn),就先被地頭蛇給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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