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時間轉瞬而過。
    三個月的時間里,齊默的修為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他所做的,也只有日復一日的讀書、練劍,至于本身的修為境界,則是被拋之腦后。
    按姚萬里的說法,養好胸中浩然氣,修為境界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這日一早,張靖便已經在齊默的院落外等候了,此番前去那古戰場的,便只有他們兩人。
    “小師弟,咱們有陣子沒見了吧。”
    一見齊默,張靖便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齊默則是翻了個白眼,道:“若是可能的話,我倒是覺得咱倆少見幾面來得好,尤其是這種需要外出的任務。”
    張靖略顯尷尬地哈哈一笑。
    他拍了拍齊默的后背,道:“小師弟,這么記仇干嘛,那都是祭酒大人的意思,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兩人說的,正是上次前去鬼市取令牌的事。
    齊默可是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你大可直接告訴我的?!?
    張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不是想給你一點驚喜嗎,直接告訴你了還有什么意思,再說了,你不還收了我五百萬仙石?”
    齊默卻道:“別說我那五百萬了,那一千萬都是我掙的!”
    張靖仍是一副義正嚴辭的表情:“要是沒有我的本錢,別說是那五百萬了,半塊靈石你都別想拿到!”
    齊默懶得再與他拌嘴。
    甚至,他已經開始懷疑起來,這位號稱有著不下本院先生大才的大師兄,究竟有沒有傳說中的那么神。
    “行了,時間不等人,咱們這便走吧!”
    說罷。
    張靖拉起齊默,將其一把甩飛,緊接著,又見他從腰間取下酒葫蘆,隨手拋向空中,那葫蘆登時迎風暴漲數百倍,懸浮在空中,將齊默穩穩接住。
    張靖身軀飄然而起,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了葫蘆上。
    隨后,酒葫蘆便帶著兩人一路出了萬卷府。
    “說起來,我記得你就是從北山礦場出來的吧?”
    張靖突然問道。
    齊默卻是搖頭:“我也不知那礦場叫什么名字,而且,我在那地方的時候,也沒察覺到有什么端倪,或許是我修為太低了才察覺不到吧?!?
    張靖也沒再多問什么,只是自自語道:“礦場里冒出個古戰場來,這次天庭要是沒在古戰場里撈到足夠的好處,那損失可就大了!那一座礦場,能養活多少修士啊……”
    齊默卻是懶得想這些。
    他只是好奇,連一向避世的人皇宮這次都有了動靜,那古戰場之中,到底藏著什么玄機。
    “說起來,你對以前發生的事,難道就不好奇嗎?”
    張靖突然挑起了話頭。
    齊默道:“倒是確實有點兒好奇,我在下界的時候,閑暇時看過不少古籍,那里頭記載的許多東西與萬卷府的古籍有不少重合之處,按道理說,下界與上界,該是兩個世界才對?!?
    “非也,非也!”
    張靖搖頭,娓娓道來:“有時候你也不必死盯著那些所謂記錄史實的古籍去看,那些平日里別人用來打發時間的傳說,也可去聽一聽,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