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祭酒不解:“三千大道,又豈有難易之分?”
    “三千大道,自無難易之分,大道無止,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望得到終極,可你要知道,他所悟的僅僅只是天書之中的道韻而已,而非那三千大道本源。祭酒大人可知道,這火字是何人所書?”
    祭酒思量片刻。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子受。
    子受則是微笑點頭。
    祭酒恍然:“難怪了……”
    “我奉師兄之命來此贈送天書,如今天書已到了齊默手中,我便也不久留了,二位,告辭?!?
    子受說著便要辭行。
    祭酒挽留道:“子受大人不打算看完了這三教論道之后再回去嗎,您家里那位小輩,說不定還需要這么一樁機緣呢?!?
    “我人皇宮向來不走三教的路子,這三教論道對他的用處算不得多大。”
    說話間,子受身形已至百丈之外。
    祭酒看著子受遠去的身形,搖頭嘆息道:“多年不出面的人皇宮都屢屢入世,怕是山雨欲來啊,如此大的劫數,如我等這樣的人物,又有幾人能做到全身而退呢……”
    人皇宮多年不出世,出世,則必有天地動蕩。
    想來,那般大動蕩,就只在近萬年了。
    這年數聽來還長,可對于仙界的這些大佬而,萬年光景,也不過彈指一瞬而已。須知,那些下界天驕初入仙界之時,只萬年光景,連那礦場都不見得能走得出!
    祭酒遠遠看了眼篁竹小院中的齊默,思慮片刻之后,獨自轉身離去。
    三天時間轉瞬而過。
    天色未明。
    道場之上,卻已然是人頭聳動,各方人馬都怕來得晚了便占不到好位子,所幸便來了個大早,甚至還有不少人前一天便在此靜坐。
    道場正中央。
    一身披袈裟的白袍僧人端坐正中。
    僧人面相很是年輕,看起來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但那一身錦繡袈裟,卻是昭示著他身份的不俗。
    這小和尚不是旁人,正是那位佛門中興之子,了緣。
    伴隨著第一道晨鐘響起。
    了緣緩緩睜開雙眼,遠遠看向坐在對面的儒教眾人。
    直到此時,他的對手仍未現身。
    了緣目光落在大先生的身上,問道:“大先生,論道馬上就要開始了,貧僧的對手是誰?”
    他的聲音很稚嫩,卻出奇的平和,還帶著些許滄桑,與這副年輕的皮囊極不相符。
    大先生看了看天色,答道:“了緣大師不必心急,他馬上就到。”
    “他若能來,自然最好。”
    了緣輕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
    眼見齊默久不至,道場之上,眾多觀戰者也不由得開始議論紛紛:“此番儒教出戰之人到底是誰,莫不是怯戰了?”
    “怯戰也情有可原,畢竟了緣大師可是萬古不遇的佛門中興之子,年紀小,輩分又極高,儒教這邊若不派位先生上去,怕是勝不了,可若是派先生上場,難免落下個以大欺小的罵名。這第一場,儒教怕是難了!”
    “真要論輩分,了緣大師當與大先生和祭酒一輩,到底是誰以大欺小?!?
    “你還不了解佛門的做派嗎?輩分大了就比年紀,年紀大了就比輩分,無論怎么說,總歸是他們占便宜!”
    “說來也是,他們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了緣再度睜眼:“大先生,若齊施主不來,索性便派另一人上場吧。”
    “不急,還有片刻。”
    大先生依舊如此,絲毫不見半點心急。
    了緣輕嘆道:“他若再不來,貧僧這一場,便要不戰而勝了?!?
    了緣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爽朗笑聲自天際傳來:“呵呵!了緣大師,你還真是心急,我不過是因為貪睡晚來了片刻,又未遲到,你便這般急不可耐,莫不是怕再輸我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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