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叫蘇向東。三十幾年前,他在蓉城警局就職,后來又到吳輝手下做臥底。
你應該知道他吧?”
衛建軍看到老獵人的照片,臉上的緊張頓時消失,眼中的殺氣也跟著消失不見。
“原來你是老蘇的徒弟。那就不奇怪了!”
衛建軍神情放松下來,又抽了兩口煙,才向我輕聲道:“老蘇他還好吧?”
我輕輕搖頭。
“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過世半年多了。”
衛建軍一愣,雙眼之中慢慢浮現出淚光。
“真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年輕就走了!”
衛建軍感嘆完,不再說話,而是接連抽了兩根煙,目光無神看著窗外的天空。
當年他與老獵人一起并肩作戰的一幕幕,不斷在他的腦中重現。
衛建軍當年剛進蓉城警局時,老獵人已經是刑警隊長了。可以說,衛建軍是老獵人蘇向東一手帶起來的。
當年衛建軍與蘇向東一起追繳罪犯時,蘇向東還曾救過衛建軍一命。
三十年前,當他們發起對吳氏地下集團的圍剿時,蘇向東拜托他保護好妻女。但是衛建軍卻沒有做到。
此時聽我說,老獵人已經過世,衛建軍再也控制不住眼淚。
悲傷與愧疚讓衛建軍難受的感覺都快要窒息了。衛建軍再也不顧自己的形象,抱著頭蹲在墻角無聲地哭泣起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淌,只因未到傷心處。
看到衛建軍這副樣子,我什么也不用問,便知道他當年與老獵人的友誼一定很深厚。
我想安慰衛建軍兩句,但是卻不知要怎么安慰。
過了許久,衛建軍才慢慢抬起頭。雖然已經抹掉了眼淚,但他雙眼仍然是紅著的。
衛建軍輕聲問,“老蘇走之前,可有什么遺?”
我遞給衛建軍一根煙,幫他點上,這才道:“我師父說,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得到我師娘和師姐的原諒。
所以我想向衛叔打聽一下,我師娘的情況。
我師娘她還好嗎?
如果方便,我想見她一面,把當年師父與她的誤會解釋清楚。
這樣,我師父地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
衛建軍慢慢搖頭。
“我也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只知道她還活著。”
衛建軍抽了兩口煙,再次陷入回憶當中。
“三十年前的那個晚上,我趕到醫院時,才知道她們母女已經被她義弟吳鵬接走。
我馬上追出醫院,但是卻看到吳鵬幾人被人打暈在路邊。而她們母女卻不知去向。
我一路追查,才終于在千里之外的一個小鎮,找到她們母女。
當時她們母女被兩個流氓欺負,我將她們母女從那兩個流氓手中救出來之后。你師娘將女兒托付給我,便從此再沒有現身過。”
我有些疑惑。
“既然我師娘之后再沒有出現過,衛叔您怎么知道她一定還活著?”
衛建軍打開一個上鎖的抽屜,從里面拿出幾張明星片。
“因為她每年會給我寄一張明星片。
然后我就會按這個明星片上的地址,寄一些欣怡的照片過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