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呼啦啦跪了一地,開口就是求饒。
江淮鈺冷哼一聲,道:“都拖下去,杖斃?!?
“且慢。”云妗拍了拍他的手,有些無奈?!昂昧?,我沒事。她們也沒反應(yīng)過來,這事不怪她們?!?
“那也是她們?yōu)^職,不可饒恕。既然王妃替你們求情,就該杖責(zé)四十?!?
云妗還要再說,被江淮鈺捂住了嘴。
處置完了芳園的一干奴婢,江淮鈺看向被竹青抓著楚蕓兒,眼中淬冰。
“竹青,將楚蕓兒挑斷手腳筋,凌遲處死?!?
云妗咬了口他的手,江淮鈺吃痛,松開。
他很不滿,也沒當(dāng)場發(fā)作。一雙桃花眼死死的盯著云妗,仿佛在說,我在替你報仇,我有什么錯。
云妗嘆了口氣道:“不行,竹青,別聽他的。挑斷了手腳筋,誰給我賺錢啊。先將她關(guān)在水牢,然后毒啞了送去云霄樓?!?
江淮鈺還要再說什么,云妗捏了捏他的手心,道:“聽我的,不然我翻臉了?!?
江淮鈺臉上多了些許無奈,連聲音都放軟了不少?!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本王都依你?,F(xiàn)在可以回房了?”
“松開。”
江淮鈺摟她的腰反而摟的更緊了,趁著四下無人注意,他在云妗臉上親了一口?!澳镒?,咱們回房?!?
云妗剛想說話,鼻子里嗅到他身上帶著的血腥味,臉色一變,將他往上一推,快步走到樹下,吐了。
江淮鈺嚇了一跳,眉頭緊鎖。“你怎么了?身體要不要緊,來人”
等仆從來了以后,江淮鈺吼道:“快宣太醫(yī)?!?
“不用,我自己就能治。嘔……”云妗伸出手,阻止了江淮鈺的靠近?!澳汶x我遠(yuǎn)點。去,去……嘔,洗干凈了,再靠近我。”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淮鈺剛想找人問清情況,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芳園的丫鬟,全因為瀆職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如今院內(nèi)就剩下了他跟云妗。
云妗還不讓他靠近,問她什么,她也不肯說,甚至連太醫(yī)也不肯請。
江淮鈺心急如焚,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就不顧云妗的反對,將她抱進了房間。
“太醫(yī),該死的,太醫(yī)怎么還不來?!?
江淮鈺回頭看云妗,臉色蒼白無力,心中愈發(fā)急躁。
“沒事?!痹奇“櫭?,別過臉去。“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我聞不慣。休息一會就好了?!?
原來問題就在這。
江淮鈺松了口氣,起身給她倒了杯茶。
“你先休息會,本王去沐浴更衣?!?
出了主臥,江淮鈺碰上了迎面趕來匯報工作的陳章。陳章道:“依照王爺?shù)姆愿?,芳園所有伺候王妃的丫鬟,除了竹青都處置了?!?
“你去請?zhí)t(yī)?!?
“是?!?
“回來?!苯粹晹r下他,道:“宣政殿發(fā)生的事情,王妃知道嗎?”
“王爺說的是賀嶼跟葉曉柔謀反被處決了的事情吧。這屬下還沒有派人通知過王妃,王妃不知情。”
“那就好。”
江淮鈺松了口氣。
云妗心地善良,要是被她知道,他用極刑處置了葉曉柔跟賀嶼兩人,肯定會對他退避三舍,間接性的破壞了夫妻感情,這就不妙了。
等過段時間,她身體好了,他再斟酌語句,親自告訴她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