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江仲瑾見到江淮鈺前來,立馬變了臉色。
他松開楚蕓兒,站直身子。
“皇叔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的后宮怕是要翻了天了。”
江淮鈺狠狠地剜了楚蕓兒一眼,楚蕓兒嚇破了膽,立馬躲到了江仲瑾的身后。
其他眾人嚇得面如土色,只管跪地,磕頭求饒。
江淮鈺視他們為螻蟻,直接無視,徑直走到云妗跟前,伸出了手。
周圍的吵鬧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朝著他倆匯聚。
疑惑不解占了大多數。
不過更多的是震驚。
誰也沒有想到,本來出現在必死名單上的人,能獲得攝政王的垂青。
原來隨時能被舍掉的棋子,背后的靠山竟然堅若磐石,連皇帝江仲瑾都得忌憚三分。
看到她將手放入江淮鈺的掌心,由著他一把拉起來之時,江仲瑾本來勝券在握的心態徹底崩了。
江仲瑾勉強笑道:“皇叔跟賀夫人認識?”
江淮鈺無視他,對隨后跟來的陳章吩咐。”賜座。”
宮人搬來一把椅子,云妗坐上以后,就成了整個場子里唯一的異類。
她不顧在場眾人的反應,直接開始訴苦。
“王爺,臣婦冤枉。
臣婦今日奉詔進宮,本來是來陪蕓嬪娘娘逗趣,疏解心懷的。
誰曾想,蕓嬪娘娘竟然連同宮女,將陷害龍嗣的帽子扣在臣婦頭上。
臣婦百口莫辯,還請王爺做主,還臣婦一個清白。”
云妗越說越亢奮,心中的郁氣吐露干凈。
“臣婦略通岐黃之術,適才太醫來之前,臣婦給蕓嬪娘娘把過脈,娘娘已經懷孕三月有余。可太醫院的太醫卻說,娘娘僅懷孕半個月,這事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云妗狠狠地剜了賀嶼一眼,繼續道:“后來從賀將軍的口中,臣婦才得知,蕓嬪娘娘肚子里懷的根本就不是龍種,而是他的孽種。”
“他們勾結在一起,欺上瞞下,見瞞不住了,就讓臣婦替他們背黑鍋。”
“若非王爺及時趕來,臣婦早已成為刀下亡魂,替他們兩個背下了滔天惡行。”
“臣婦不求其他,只求王爺能給臣婦能還臣婦一個公道,臣婦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只想清清白白的活。”
江仲瑾喝道:“放肆,你一個賤婦竟為了活命,口出狂,以下犯上,構陷朕的愛妃私相授受。
愛妃懷的是不是朕的龍種,朕比你清楚。
皇叔切莫為了顧念舊情,相信了賤婦所說,白白害了這么多人的命啊。”
云妗一人的命對在場眾人而,微不足道。
江仲瑾相信,江淮鈺在權衡利弊之后,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畢竟之前江淮鈺再跟他唱反調,也不會動他后宮的人。
“本王有眼睛,自己會看。是非論斷,本王心里有數。無須你多添口舌。”
這是執意要護住云妗這個賤婦了?
江仲瑾震怒之下,咬了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皇叔若是執意要護住云氏,朕不會攔著。后宮之事,牽連甚廣,皇叔能不能交給朕親自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