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嶼的全家里面還包括了云妗。
云妗一時無語問天,指了指自己。“連我都殺,你也太狠了。”
“陳章,退下。”
陳章識相,走的時候還關上了窗。
江淮鈺有些無奈,摟著云妗的腰就要親,云妗一把將他推開,氣呼呼道:“你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嗎?我救了你幾回了,你恩將仇報也不帶這樣的。”
“好好的,怎么還生氣了。”
江淮鈺從來沒哄過人,面對云妗的突然生氣,有些驚慌失措,說話也沒個分寸。
“本王若真的想你死,你早就死了,還能活到現在?”
“也是。您是王爺,想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如今跟我歡好也只是為了活命。”
云妗擦了擦眼角。
“說什么娶我也只是權宜之計,我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婦人。根本沒你的萬里江山跟權利重要。
等我沒了利用價值,肯定第一時間將我弄死。”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嫁給本王,不就跟賀府沒關系了么,還是說,你不想嫁?”
說到這,江淮鈺就不困了。
他將云妗扯到懷里,輕聲問。“說說看,你接近本王的目的是什么?本王也好從輕發落。”
似乎預感到云妗會說什么,江淮鈺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別說愛我之謬,若你真心悅于我,不會每回都等著我上門來找你。可見,你的心里根本沒有本王。”
想到這,江淮鈺如鯁在喉,心里堵得慌。
他突然有些后悔,將事情攤到了明面上。
若云妗說不喜歡,難道他還真打算放手?
不,絕對不放。
顯而易見,他難得遇到一個感興趣的女人。
當下,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在等待中,江淮鈺心情十分焦灼。
他迫切想從云妗嘴里獲知一個答案。
不管是壞的,還是好的,他都接受。
到時候想辦法再改就是了。
結果云妗就跟泥鰍似的從他懷抱中鉆出,然后從暗格里翻出了一個香囊。
香囊圓鼓鼓的,外形像個元寶,上頭繡著祥云金龍,繡工一流,江淮鈺越看越喜歡,愛不釋手。
“給我的?”
“不要,還我。”
云妗作勢要搶,江淮鈺忙將香囊系在腰間,唇角的笑容快壓不住了。
“既然送了,就是本王的了。上面的圖樣是你繡的?”
“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給你繡香囊,東西是瑞香做的。里面的藥材是我給配的,有靜心安神的功效。還能驅蟲。對了”
云妗想到一物,再從暗格里面翻出了一枚特制銀針,放在江淮鈺的掌心。
“吃東西前,用它測一測,若是銀針變色,就代表有毒不能吃。”
如此一來,也算是拯救了無數試毒太監的命。
算是功德一件。
在江淮鈺看來,定情信物送了,連帶著他的安危,云妗也時時刻刻記掛在心上。
如果這還不能說明她喜歡他,那真是要遭天譴了。
他的目光異常柔和,將云妗一把攬入懷中,緊緊抱著。
“咳咳,松開。我快喘不過氣了。”
“想要什么,跟本王說。本王會竭盡全力滿足你。”
云妗抬起頭。“你認真的?”
如果現在說想要自由,恐怕會被江淮鈺賜死吧。
倒不如換個免死金牌來的穩妥。&lt-->>;br>“時間差不多了,本王先回。你想好了,再知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