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盡帶黃金甲。
平臺四周被數(shù)之不清的金甲兵勇所包圍,一個挨著一個密密麻麻,火光映射在他們身上的金甲上,反射的金光讓這里更加明亮。
前一排是弓弩然后是重甲戈兵再往后是鐵騎,再往后
我已經(jīng)看不見了,實(shí)在是太多,這里的兵勇按照行軍的陣法所布置,有條不紊蓄勢待發(fā)。
越千玲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甚至都忘記了危險(xiǎn),一個人走到平臺邊,認(rèn)真看了半天后,驚訝的只說了三個字。
兵馬俑?!
顧安琪和葉輕語都去看過舉世聞名的兵馬俑,聽越千玲這么一說,都好奇的走上前,顧安琪看了一會搖著頭,說她見到的兵馬俑和這里不太一樣啊。
葉輕語也有同樣的感覺,至少服飾就不同,這里的兵勇是大明兵甲裝備,并不是秦代的,越千玲很驚訝的回答,不是服飾的問題,而是布局,她參與過兵馬俑的考古,目前挖掘發(fā)現(xiàn)的僅僅是一部分,曾經(jīng)通過已出土的兵馬俑復(fù)原全部,出來的設(shè)想圖就和我們?nèi)缃窨匆姷?*不離十。
越千玲很肯定的告訴我們,已經(jīng)出土的兵馬俑只不是冰山一角,而真正的全貌就是如今我們所看見的,聽到這里我眉頭皺的更緊,朱元璋并不知道兵馬俑的布局,想必這一切都是秦一手安排的。
可他為什么要按照兵馬俑的布局布置這里。
更讓我想不通的是,平臺下面的并非是真正的人,而是石俑,只不過如今像是有了生命般,靈活自如的操縱著兵器。
徐福告訴過我守護(hù)在秦始皇陵周圍的百萬兵馬俑都是亡魂附身,而這些亡魂非比尋常,并非一般陰兵,而是擁有陰陽兩界之力的亡魂,如同那陰箭一樣一旦喚醒有毀天滅地的能力。
可我透過火光看平臺下的這些穿大明鎧甲的石俑雖然的確是如同越千玲所說的那樣,按照秦始皇陵兵馬俑的布局?jǐn)[設(shè),但是這些石俑并不是被亡魂附身的個體,他們向是在被什么操作,動作雖然整齊如一,但明顯看的出很呆滯和機(jī)械。
可即便如此這滿城盡帶黃金甲,單單是他們前方箭弩陣的威力就不容小覷,之前我用畢生道法結(jié)出的法罩僅僅只抵擋了一方的箭雨,如今我們四周箭陣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隨時可以萬箭齊發(fā)。
若是這一波箭雨下來
我都沒去想后果,因?yàn)槲覀冊僖膊豢赡苡泻髞怼?
這法罩是抵御不了第二波的攻擊,即便我再重新結(jié)下法罩結(jié)果也一樣,想到這里我手下浸出冷汗,聞卓走到我身邊若有所思的說。
“用這么多石俑守護(hù)這里未免有些夸張,這些石俑的存在一定還有其他目的,布置這里的人或許還會再次來,難道他就不怕反受其害?”
我一愣想到了秦一手,聞卓所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僅僅為了阻止有人到這里,區(qū)區(qū)一方箭陣足矣,就連我們都躲不過去,試想還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
秦一手放置這么多石俑應(yīng)該另有打算才對,可如果到這里的人是他,這些石俑不可能辨認(rèn)出誰是誰,只會把所有入侵這里的任何人屠戮殆盡,那秦一手會用什么辦法來控制這些石俑。
想到這里我的目光落在平臺的香案上,上面擺放的文房四寶,和這劍拔弩張的石洞格格不入,我心急如焚的走過去,如今每一秒對我來說都至關(guān)重要。
我在香案上展開保存完好的宣紙,干凈的紙面,嶄新的毛筆,紅若似血的朱砂,這些東西留在這里一定有用,可到底作用是什么?
文房四寶是用來書寫,留下的是朱砂而不是墨汁,說明所書寫的東西需要用朱砂來完成,我拿起那嶄新的筆,下意識去沾染血紅的朱砂,筆懸停在宣紙上,暗暗問著自己,若現(xiàn)在我是秦一手,他又會在這上面寫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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