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觀天象,說北望神州風水有異常,而且和你說的差不多,和六十年一甲子的三元大運有關,說三元轉運禍福難料,而海南本是金龜北顧局,按理說應該四平八穩,如今卻有松動之相,此地是神州南疆,如果此地破動非同小可。”
關于顧安琪的父親之前也聽她提起過,顧連城在香港是玄學泰斗,看來果真是有真才實學的高人,居然能通過觀天象察覺有異常。
“所以顧小姐特意趕到海南來的?”
“開始并不是,布置這一切的那幾個人,我之前就認識,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家父在申城有產業,我本來是幫他打理一些生意,不過在申城讓我碰見這幫人。”顧安琪很認真的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們。“因為之前和他們有些交集,所以對他們一舉一動特別留心,前段時間我發現他們突然到海南,想去我爸說的那些話,也就跟過來,當時并沒有所察覺,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我還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竟然這么歹毒。”
我看看手里的瓊州海疆圖,忽然很好奇的問。
“對了,顧小姐,九州龍脈向來是風水堪輿的秘傳,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所謂得龍脈者得天下,這幅瓊州海疆圖我還沒有研究過,看似只是一幅普通的風水畫,你又是怎么知道這就畫里就一定是九州龍脈其中一條呢?”
“誰說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了,我爸就知道,不光這一條,其他八條他同樣也知道,讓我找瓊州海疆圖就是他讓我做的。”
顧安琪話一出口我心里暗暗驚了一下,九州龍脈是華夏神州的根基,莫要說九條,即便參悟出其中一條,也非同小可,顧連城也是同道中人,而且絕非泛泛之輩,顧安琪不會說謊騙人,但是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她父親顧連城知道所有九州龍脈所在之地,那還了得!
如果是正道之士那還好說,如果是貪圖之輩,神州禍福就全在他一人之手,不過我轉念一想,之前她父親阻止開啟明十四陵,如今有讓顧安琪勘察神州風水異動之事,從這兩件事上看,顧連城都是衛道之士才對,想到這里我暗暗松了一口氣。
“時間來不及了,再讓我好好看看,或許能找出鎮龍之地,否則就阻止不了他們發動的玄冥破江洋風水局了。”顧安琪心急如焚的對我說。“可惜我爸不在,不然他一定會找出來”
“找不找的出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把瓊州海疆圖放到一邊平靜的說。
“不重要?!怎么可能不重要,龍氣外泄九州龍脈都會松動,到時候神州根基會被毀的。”
“現在就算讓你找到也無濟于事。”我坐到旁邊倒了一杯水遞給看上去很疲倦的顧安琪。“知道這幅風水畫里隱藏九州龍脈的并不只有你一個,那幫人也心知肚明,他們到現在沒來巧取豪奪,你不認為很蹊蹺嗎?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只要找到鎮龍之地就能封住外泄龍氣,他們之前做了那么多事,難道還會留下這么大一個紕漏給你?”
蕭連山和越千玲在旁邊都不住的點頭,我們都太了解魏雍,他如此心思縝密步步為營的人,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又怎么會算漏這幅瓊州海疆圖。
“你你是說這幅風水畫沒用?”顧安琪還是有些不確信的問。
“不是沒用,之前或許有用,現在已經太晚了,你找到鎮龍之地也是于事無補。”我心平氣和的對顧安琪說。
“為什么?”
“對啊,為什么找到也沒用?”蕭連山在一旁替顧安琪著急。
“玄冥破江洋這個風水局已經發動,現在阻止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他們萬事俱備只等今晚上開鬼門的冥雷一響,這個風水局就盤活了。”
“對啊,你也說要等到今晚才能被盤活,我們不是還有時間嗎,雖然渺茫但也不能放棄啊。”顧安琪堅持的說。
“哎!你怎么還是不明白,龍脈已動,龍氣外泄已是定局,既然龍脈已動,你再找鎮龍之地又有何用,而且這個風水局是玄冥破汪洋,玄冥是神物,北進歸海是大勢所趨,又豈是人力所能阻。”
顧安琪聽我說完頓時心慌意亂,重重坐在沙發上,我猜顧安琪還不清楚魏雍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開啟幽冥之路做準備,而且她也不清楚開啟幽冥之路的后果是什么,否則她現在肯定會更擔心。
蕭連山或許是看見顧安琪六神無主的樣子,走到我身邊拉了拉我衣角。
“你別說這些沒用的,我看你也忙活一晚上了,你就幫幫她不對啊,這是幫所有人啊,你怎么像沒事一樣啊。”
“不是我不著急,是我也做不了什么,真正能扼制這事的人不是我。”我一臉苦笑的對他說。
“不是你?你都做不到了,那還能有誰?”蕭連山心急如焚的問。
“你!”
“我?!”蕭連山瞠目結舌的指著自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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