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睛用的是朱砂,讓這條金蛟栩栩如生眉目傳神,可大雨過后,龍眼中渾圓的眼珠正慢慢隨著雨水恣意的往下流淌。
“金蛟泣血!”
我嘴角蠕動一下,瞠目結舌的說出來,我的聲音很小,不過那邊的顧安琪還是聽的真切。
“你你也知道金蛟泣血?”
“朱砂遇水而化也算正常,會不會是巧合?。俊痹角Я峥次覈烂C的樣子估計是知道出事了。
“金蛟泣血哥,這是很嚴重嗎?”蕭連山問。
蛟龍若遇雷電暴雨,必將扶搖直上騰躍九霄,成為凌駕于真龍之上的神龍,但蛟龍是亦正亦邪之物,蛟龍主武,得水而興風作浪是大兇之兆。
而蛟龍泣血則是亡敗哀鴻之相,想到這里我沒有理會蕭連山,連忙爬到平臺之上,用指頭沾上那還在流淌的紅色雨水,放在鼻尖一聞,頃刻間目瞪口呆的張大嘴。
下面的顧安琪看我如此驚恐的反應,也連忙爬上來,把紅色的雨水在手里搓揉幾下,輕輕一聞我就感覺她身體不由自主抖動一下。
“這這不是朱砂!”
我深吸一口氣,蠕動著喉結驚訝的點著頭。
“這是血!真正的血!”
下面的蕭連山和越千玲茫然的對視一眼仰頭大聲問。
“血?是什么血?”
我從平臺上下來,抬頭看看四處,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巖山是這里地勢最高的,我連忙向那邊走去,蕭連山還在我身后追問到底是什么血。
我把沾染著血水的手指遞給他,讓他摸摸,蕭連山不以為然,伸手去觸碰,那血水不管怎么樣都不碰蕭連山的手指,始終和他的指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蕭連山都覺得好玩,忽然笑著問我。
“哥,好奇怪,這些血水都不讓我碰?!?
“那是因為怕你?!?
“怕我?為什么?”
“你能統御陰兵,血是人精魄所聚,人死后魂魄會暫時凝聚在其中,一旦被你沾染上就是萬劫不復墮入幽冥永世供你趨使?!蔽乙贿呑咭贿吇卮?。
“呵呵,我還有這本事啊,這么說誰死了,只有”蕭連山說到一半停住半天才反應過來,在我身后驚訝的問?!澳隳闶钦f這是死人的血?!”
“而且剛死沒多久,不然這血也不會避開你。”我點點頭回答?!澳隳谬埥翘栐谑?,在觸摸著血看看這是誰的血?!?
蕭連山連忙按照我的吩咐,把龍角號拿出來,因為這是統御陰兵的器物,枉死的陰魂莫敢不從,蕭連山一觸碰到我手指上的血水,手指瞬間收了回去,大口喘著氣心有余悸的說。
“我我看到了,是那天和顧安琪競拍風水畫的男人。”
我沒有回頭快步向巖山走去,這個人應該是秋諾安排來阻止顧安琪買瓊州海疆圖的,雖然顧安琪沒有得到,卻讓我們買走,對于秋諾來說他已經沒有留著的必要了,殺掉他剛好可以用他血,也算是一種懲戒,用死人的血給金蛟點睛,想必這就是秋諾真正的目的。
上了巖山我放眼看這周圍的變化,顧安琪也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她拿著羅盤緊張的勘察,我越看周圍的風水眉頭皺的越緊。
“我太大意了,這并不是玄冥望海。”
“那那是什么?”越千玲問。
“東方甲乙木水銀也,澄之不清,攪之不濁,近不可取,遠不可舍,潛藏變化無盡,故龍也?!蔽抑钢路狡氖哉f?!褒堉鳀|方,五行屬木,而此地卻是水澤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