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視著手中的斷發(fā),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推門而出,越千玲和蕭連山還有陳捷跟在我身后,我記憶中有這頭發(fā)上的香味,而且很熟悉,我快步向山頂走去,每次來這琴房都是晚上,桃林中的那間叫弦歌的房間依舊寂靜漆黑。
我走進(jìn)房間目光落在香案上那個香爐之上,里面還有殘留的香灰,我點燃香料盤膝坐在旁邊,片刻功夫騰起裊裊香煙,我探頭過去輕輕一聞,整個人一怔,連忙拿出斷發(fā)果然上面的香味如出一轍。
“這香料好特別”
“這叫沉龍香。”
聲音從屋外傳來,我眉頭一皺,這個聲音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該出現(xiàn)的這么早才對,我沒有回頭冷冷的問。
“我記得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書房。”
“我也不想來,可現(xiàn)在不得不來。”西月走進(jìn)來,在他臉上看不見之前的恭敬,甚至沒等我開口就坐在對面。
我深吸一口氣,對旁邊站立的蕭連山說。
“你帶千玲和陳捷先回去,這里用不著你們了。”
我的語氣冷漠無情,蕭連山失望的搖搖頭,拉著越千玲和陳捷想要走。
“何必呢,你這么怕他們見到我,既然我能來,說明我已經(jīng)沒有顧忌了,他們走到任何地方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我和西月對視,他說的話我聽的懂,可又聽不懂,蕭連山或許還沒明白,但越千玲好像有些疑惑,停在琴屋的門口默默看著我。
西月沒有理會門口的人,伸出手輕輕扇動香爐上繚繞的香煙,很陶醉的聞了片刻。
“沉龍香,沉香和龍涎精磨成粉調(diào)配而成,兩者都是香料中的圣品,香味各有特色,沉香淡雅,龍涎濃郁,按說兩者香路南轅北轍根本無法融匯在一起。”
我沒有說話靜靜等著西月把話說下去,他今天能來這里,不用我問,他也會知無不,只是我還是不明白,到底什么原因會讓他這么快的說出來。
“嬴政有頭疾無法根治,全靠這沉龍香調(diào)息能暫時緩解,所以嬴政寢宮此香終日不絕。”
“這頭發(fā)”我有些驚訝的看著手里的斷發(fā)。“這頭發(fā)上為什么會有沉龍香的味道?”
“沉香和龍涎都是稀有之物,可還能得到,但這沉龍香調(diào)配極其精巧,多一絲香濃難平,少一絲香寡味雜,只有一人能調(diào)配出恰如其分的沉龍香。”西月的目光也落在我手中的斷發(fā)上。“能配得上沉龍香的人,世間只有嬴政”
我一怔,拿著斷發(fā)的手微微一抖,遲疑了良久才詫異的問。
“你是說這斷發(fā)是是嬴政的?!”
西月默不作聲的看著我,肯定的點點頭,我眉頭一皺,之前我一直在想放在玉佛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和九天隱龍決有關(guān),可怎么也沒想到,里面放著的竟然是嬴政的頭發(fā),或許是玉佛密閉千年,所以上面的香味一直殘留在上面。
“這縷斷發(fā)是兩個人的,一個是嬴政,另一個是誰?”我疑惑的問。
“給嬴政做沉龍香的人。”
“做沉龍香的人?!”我看著手中那漆黑的秀發(fā)明顯是一個女子的。
“沉龍香世間只有嬴政能配用,不是因為只有他才擁有這個香,而是能做出沉龍香的人只會為他一人而做。”西月說到這里神情有些黯然。“此香驚世駭俗,不但香味經(jīng)久不絕同時也能凝神靜氣,嬴政終日難離,可他并不知道此香是如何做成。”
“怎么做的?”蕭連山忽然好奇的問。
“昔日干將莫邪采五山**的金鐵之精無法熔化,鐵英不化,劍就無法鑄成,莫邪縱身跳鑄劍爐,以身祭爐煉成干將莫邪兩把神兵給嬴政做沉龍香的人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的血能調(diào)和兩種香味各異的香料,每日割腕滴血調(diào)香。”西月目光從我手中斷發(fā)上慢慢移到我臉上。“嬴政點的不是沉龍香,是這個做沉龍香人的命,嬴政不知道,因為為他做沉龍香的人并沒打算告訴他。”
“這個人是誰?”陳婕瞠目結(jié)舌的問。
我看西月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打算告訴我,我再看看手里的斷發(fā)。
“為什么兩個人的頭發(fā)綁在一起?”